第629章(1 / 1)

\":\" 好在那屍首並不似青筠想象中那麼可怖,隻有脖子上一道傷口,身體四肢皆完好無損,麵容也未遭損毀。

青筠這還是頭一次與一具屍體共處一室,強忍著害怕仔細看了兩眼,搖頭說道:“小姐,奴婢從未見過這人……”

從未見過?

這麼說,那日綁走青筠的匪徒中,並無這個叫衡廣的人。

江若靈眉心微蹙,詳細問了那仵作,這衡廣身上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仵作想了想,讓人呈上了一根長長的絲線。

那細線也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材質瞧著像極了魚線,卻比魚線更纖細,在燭光下泛著一層滲人的幽藍。

“此物是在這屍首手中發現的,上麵有劇毒,若被此物劃破皮肉,必死無疑。”仵作說道。

江若靈仔細察看了那根細線,又打量了幾眼衡廣的右手。

據與衡廣交好的錦衣衛交代,衡廣平日裏慣用的是右手。

他的右手因長期握劍而起了一層繭,瞧著並不像是一個手指靈活,擅用暗器之人。

江若靈心生狐疑。

這麼粗糙的一雙手,如何用得來如此纖細的絲線?

“娘娘,您是否瞧出什麼來了?”青筠疑惑問道。

江若靈想了想,沒有開口,隻是淡淡搖了搖頭:“沒什麼,先回去吧。”

李元達示意那仵作給衡廣的屍首蓋上白布,他不想讓青筠再見到那人僵硬慘白的臉,怕青筠受到驚嚇。

青筠離開這裏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

李元達牽緊了她的手,掌心極暖,多少讓青筠多了幾分安心。

“一會兒讓侍衛送你回府,這幾日莫要外出。”江若靈叮囑。

她雖然心有懷疑,但尚且不能認定衡廣一定不是叛軍亂黨的人,若衡廣的確是亂臣賊子,如今死在了宮裏,那些叛軍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會想方設法地將這“仇”報回來。

故而江若靈有些擔心青筠的安危,宮裏如今人人自危,即便有叛軍的人也不敢輕易作亂,可宮外不一樣,尤其是青筠所住的將軍府,那裏畢竟是沒有暗衛把守的,且下人們也不全是青筠的親信。

青筠看出了她的擔憂:“小姐不必擔心,奴婢會照顧好自己,倒是小姐,在宮裏一定要萬事留神,不要輕信他人。”

她知道江若靈瞧著性子淡漠,實則卻是個心地極好的人,她擔心那些亂臣賊子見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在小姐身邊安插眼線混淆視聽。

江若靈點頭:“你也是,如今情況特殊,不可輕信他人,更不可獨自外出。”

有了上次的教訓,青筠是萬萬不敢再獨自一人出門了。

江若靈又叮囑了李元達幾句,李元達連連點頭,答應定會照顧好青筠,江若靈這才讓二人離開。

“娘娘,剛剛您為何盯著那屍體的手看了那麼久?”冰兒有些不解。

方才冰兒在旁,將江若靈的神色看在眼裏,猜測娘娘應當是看出了什麼端倪,隻是剛才人多眼雜,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江若靈道出自己心中的狐疑:“我瞧著那人不像是個擅長用暗器的,要麼是他還有同黨,要麼他就是被人栽贓的。”

“同黨?栽贓?”冰兒認真思忖了一下,“若說有同黨,或許有可能,可栽贓……誰能栽贓到他身上,栽贓了他又有什麼好處?”

江若靈心裏有些亂,搖了搖頭。

她暫時也沒有頭緒,不過宮裏已經接連出了兩條人命了,想必接下來又是一段人心惶惶的日子。

“要奴婢說,那些亂臣賊子就跟蒼蠅似的,打也打不完,抓也抓不著,還隔三差五地在這宮裏宮外出沒,真是好生氣人!”冰兒蹙眉說道。

江若靈啞然失笑。

的確是像極了蒼蠅,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她至今仍不知這些人究竟是要做什麼,先前抓了青筠,奪走了青筠的令牌,卻又鬼使神差沒有拿著那令牌行刺,如今宮裏雖已出了兩條人命,但這兩人的死似乎也沒有動搖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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