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汾。
門嘎吱一響,宋汾徑直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冰兒和荊宜,笑容可掬:“怎麼,在說些什麼?”
荊宜強壓著心底的驚疑不定才沒有露出馬腳,稚聲說道:“宋侍衛,這還沒到時辰呢,你怎麼能進來?”
“我是她的丈夫,怎麼不能進來?”宋汾說著,朝冰兒走了一步。
荊宜下意識就攔在了冰兒麵前,宋汾朝她伸出手,荊宜顫了一下。
宋汾依舊笑容可掬,指了指一旁的喜挑子,那意思是要荊宜把挑子遞給他。
“可是……可是這都還沒到夜裏呢。”荊宜沒有伸手去拿。
連她這個孩子都知道,不到夜裏新郎官是不能入洞房的。
這個宋汾,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沒事。”宋汾淡淡一笑,自行拿過喜挑子,挑起了冰兒的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濃妝豔抹的臉。
不知為何,荊宜總覺得這人看起來陌生極了,陌生得一點也不像是她的冰兒姐姐。
“冰兒姐姐……”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宋汾的目光一直落在冰兒臉上,四目相對,他淡淡道:“他們都知道了吧?”
“什……什麼?”冰兒身形輕顫。
“不然怎麼會突然派來幾個侍衛,不就是想查一查我身上有沒有端倪,順便看看我有沒有對你下手?”宋汾語氣平淡。
冰兒很快就壓抑住心裏的慌亂,不由佩服起了這人的冷靜。
明明已經看出端倪了,居然還能這麼不動聲色。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荊宜忍不住問。
宋汾又是一笑,這次,他的笑容極冷:“剛才還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荊宜一怔,立刻明白過來:“你!”
“之前我還擔心一個冰兒不足以讓皇後心軟,現在可好,她的義女也落到了我手裏,雖然不是什麼親骨肉,但一個籌碼總歸是比兩個籌碼要牢靠的。”宋汾慢條斯理地說完這些話,側了側身,身後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湧進來三五個腰粗膀圓的壯漢。
之前荊宜看著這幾人就覺得十分可疑,總覺得他們身上有股殺氣,聽宋汾的街坊鄰居說這些都是幹殺豬營生的屠夫,才略略打消了心底的狐疑。
如今看來,這哪是什麼屠夫,分明就是宋汾的同黨!
難怪這些人能在京城隱匿下來,居然連身份都早已找好……
荊宜心中慌亂,卻不肯露怯,伸手捏向袖中的藥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捏了個空。
袖子裏空空如也,分明什麼也沒有。
可來這之前,她明明把藥粉帶在了身上,這又怎麼可能……
“覺得奇怪嗎?”宋汾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攤開手,手上赫然是那些藥粉包,一個個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他從袖中順走的。
“之前窮苦到去街頭要飯的時候,我拜了個師,學了幾門手藝,現在看來,這些手藝倒也不算是白學。”宋汾挑眉。
“什麼手藝?明明就是偷雞摸狗!”荊宜氣不過,憤憤出聲。
她就是死也不能讓冰兒姐姐落到這種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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