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怕她太激動動了胎氣,白晨瓊趕緊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輕輕順著她的背,語氣無奈:“錦蘊,青釋不是那樣的人,不會惡意揣測你是不是得了絕症,剛才的話,你說的有點兒過了。”
話說過了?這就過了?那顧青釋對她所做的那些事呢?
林錦蘊這會兒虛的一點都不想動,她冷哼了一聲,“他可以栽贓我推琴瑟下樓,動手打我,我都受著了,怎麼現在連說他一句都不可以?況且,我有說錯了?他堅持要顧家的醫生為我確診,難道不是怕我得什麼絕症傳染給他?”
他們倆之間的嫌隙已經很深了,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開的,況且,她沒有說錯,這段婚姻對顧青釋而言,出發點本身就是為了折磨她。
白晨瓊不再辯解,他沒有辦法向林錦蘊撒這個謊,但他也不認為顧青釋今天的舉動會是林錦蘊以為的那種意思。
顧青釋這負氣一走,一整天都沒有回來,晚飯時間林錦蘊單獨一人用餐,她樂的自在,慢條斯理地享受著一個人的晚餐。
在這個家裏,她平時連吃飯都得伺候著顧青釋,看顧青釋的臉色,哪有現在這樣悠閑過?
照顧家的規矩,在一家人都在家的情況下,是必須等到人員到齊才能開飯的,看她一人吃的不疾不徐,保姆也不敢說什麼,端著營養餐,低著頭準備送上樓。
“放下。”
林錦蘊細嚼慢咽著飯菜,語氣和神情都很平淡,絲毫聽不出有什麼嚴厲之處。
也正是這種淡然,形成了無形的氣勢,令新來的保姆頗為畏懼,且也不知樓上那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聽顧家少奶奶的吩咐,總是沒錯的。
“這是給琴姑娘準備的晚餐,請少奶奶過目。”
保姆恭恭敬敬地把餐放在了桌上,林錦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琴瑟的飯菜,心下不由冷笑。
顧家的醫生看來還是十分盡職盡心的,不僅開了藥方還順帶把營養餐也給列出來了,這五道精致的菜肴,不是補血的就是補鈣的。
林錦蘊慢慢悠悠地喝著湯,語氣意味深長,“這幾天她的飲食都是你負責的?”
雖然她問的都是簡單的問題,保姆卻不覺連冷汗都下來了,趕忙點頭:“是的,少奶奶。”
林錦蘊繼續優雅地喝著湯,連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看的出來你用了不少心思在她的營養餐上。”
“這些都是少爺吩咐的,我隻是盡職而言。”
保姆回答的戰戰兢兢,也難怪她會講話這麼小心,豪門當中多的是不為人知的齷齪,家裏住進了女主人以外的女人,且還是男主人吩咐要悉心照料的,如此曖昧的關係,怎不令人揣測?
林錦蘊無心為難她,“你去忙你的吧,我親自送上去。”
保姆麵露為難,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被林錦蘊徐徐瞥了一眼,當下不敢多嘴了。
回到家裏也有兩天了,同住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後總是要想見,林錦蘊從未想以後的日子要躲著琴瑟過。
而琴瑟,自從昨天知道林錦蘊回來之後,她就知道,從會有爭鋒相對的一天。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林錦蘊端著營養餐進房,順便把房門也給帶上了,她隨手將飯菜放在桌上,與正躺在床上看著書的琴瑟四目相對,皆從彼此的瞳孔裏,看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人性的理論,顧青釋應該想不到你會看這類心思深沉的作品吧?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隻會看風花雪月的單純小姑娘。”
這間客房林錦蘊曾經也住過,但如今已經被琴瑟的東西填滿了,她環視了房間一圈,大概是為了防止琴瑟磕著碰著,但凡有什麼尖角形狀的東西,都被磨平了。
顧青釋對她,可真是上心呐。
林錦蘊來者不善,琴瑟怎會不曉得?但既然選擇了撕開麵具,她就不會害怕!
合上手裏的書,琴瑟無所畏懼直視她的雙目,神情冷漠,“別人以我隻會看風花雪月的小言情,我自己卻不能隻看風花雪月的小言情,人性本就是這樣現實,少奶奶能夠成功嫁進顧家,憑的,也不是您外表這份單純吧?”
很好,眼神犀利,言辭尖銳,這才是她真正的麵目吧,如此精彩,令她整個人氣質大變,毫不遜色於電視劇裏那些歹毒的女配。
真該叫顧青釋好好看看他心目中單純無害的琴瑟此刻的真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