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人與商人之間,隻有利益的關係,永遠以自己的利益為先,溫然這時候來壓價,實屬正常。
包廂一度寂靜無聲,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把算盤,也都有一把衡量利益的尺子。
但林錦蘊知道,這個虧,禦子楓肯定會吃。
“時間方麵,還請溫總安排,我會親自去看。”
這頓飯局因禦子楓的這句話而得以順利進行,他的眼神過於清澈,對商業圈的適應能力還是不太強,即使不吃溫然的虧,也難免會吃別人的虧。
這是他在商業界成長的必經之路,有些事,避免不了。
溫然把出差的時間安排在了明天,這一去,怎麼說也得一兩天,為了配合他的時間,林錦蘊不得不留下來加班,直到晚間九點鍾,兩人才離開公司。
礙於林琳琅的事,溫然對她有了成見,主動接近她的次數也逐漸在減少,一下班,就獨自開車走了,林錦蘊也樂的清閑,正預備上車回家,對麵一輛跑車的車燈忽地亮了起來,晃的她當即抬手遮眼。
“誰!”
貼身的保鏢立即把她圍起來,林錦蘊的心也瞬間提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前麵,隻見跑車車門打開,一襲黑色長裙,戴著墨鏡的唐千尋出現在大家麵前。
“少奶奶,我等你好一會兒了。”
唐千尋優雅地朝她走來,林錦蘊鬆了一口氣,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微笑道:“唐小姐怎麼還這?”
唐千尋看了眼表,語氣略帶撒嬌:“想請少奶奶喝一杯,我從五點半等到現在九點多,這麼有誠意,少奶奶不會忍心拒絕我吧?”
縱然身體十分疲乏,但她人都在這了,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打發了保鏢先回去,林錦蘊便上了唐千尋的車,她這是頭一回坐唐千尋的車,不知這位外表端莊大方的影後內心竟然是隻狂野的小獵豹,車子跟竄天候一樣,嗖一下開出去老遠。
一路上,林錦蘊坐的膽戰心驚,這樣的車速引起了她胃部的不適,根本分不清是孕吐反應還是單純的惡心。
唐千尋所謂的喝一杯,林錦蘊一開始還以為會是什麼私立會所,起碼得開個獨立包廂,才能避免被人認出來。、
不料唐千尋竟帶著她走進了一家音樂酒吧,酒吧內燈光灰暗,客人無幾,隻有台上的民謠歌手彈著吉他哼著小曲兒,除此之外,酒吧裏靜的連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
兩人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為了安全起見,唐千尋坐的位置的背對所有人的,點完了酒水之後,她才把墨鏡拿下來。
“怎麼樣?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吧?”
這裏不是市中心,人本來就少,今天又是纏綿的小雨天氣,人就更少了,這件酒吧裏也就十幾個人而已。
她對這裏熟門熟路,狀態也很放鬆,可見不是頭一次來這,安全當麵,應該是考量過的。
如此,林錦蘊也就放心了,她輕輕撫了撫發上的雨水,道:“平時你都來這釋放壓力的嗎?”
做藝人的,要承受的壓力比尋常工作的人多的多,入行這麼多年,再難熬的日子也都熬過來了,如今,工作上的事誰還能給她壓力受?
唐千尋無奈一笑,淡淡道:“很多年沒過來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壓力非常大,犧牲的東西也多,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我都來這裏。”
林錦蘊自問和唐千尋的關係沒有好到讓對方能夠放心對她傾訴的地步。
今天到這來,定然是因為白晨瓊的緣故。
有關於這件事,林錦蘊曾經的態度是與白晨瓊撇清關係,
然而經過這段時間與白晨瓊的相處,她已經無法做到自私地逃離,最起碼,白晨瓊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動的接受任何人的強行硬塞。
“少奶奶應該看出來了吧,我喜歡晨瓊很久了,遠在我和他認識之前。”
唐千尋兩手握著酒杯,微微低著頭,昏暗的燈光下,她低垂的眼睫正在小幅度的顫抖著。
她說的很小心翼翼,仿佛少女輕訴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林錦蘊沒有說話,隻聽唐千尋語速緩緩地訴說著:“第一次見到晨瓊時,是在一場發布會上,他是白家的少爺,自然起點比別人都高,但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當天,我的禮服出了點問題,當場差點出了洋相,台下的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想拍我出醜的照片,是晨瓊把我護在身後,並紳士地脫了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