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雅蕊停住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頭,背對著童裕森,“童老爺還有什麼事嗎?”語氣裏的滿滿的生疏感,沒有一絲溫情。
聽童雅蕊這樣稱呼自己,童裕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用十分生硬的說道:“既然回來了,我讓傭人多做點飯,你們一起留下來吃吧。”
“我們受不起。”童雅蕊說著就挽住習承顏要繼續往前走。
童雅蕊的冷漠,落在童裕森的眼裏就是無視他,傲慢張狂,一時氣憤,“你是什麼態度,好歹我也是你父親。”
童裕森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說完才意思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的‘咳嗽’了兩聲。
童雅蕊轉身,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冷冽,他的所作所為幾時能稱得上一句父親,“父親?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雅蕊,不要這樣跟嶽父說話。”此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習承顏開口道,語氣也略有些寵溺的責備。
童雅蕊側過身看向習承顏,眼裏都是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對什麼事情都很淡漠的習承顏竟然會對這件事情那麼上心?
“嶽父既然說了,那麼我們就留下來。”習承顏沒有給童雅蕊的機會,他牽著童雅蕊的手,然後又對她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家,不帶我去參觀一下?”說完嘴角揚了揚,有了弧度。
童雅蕊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習承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習承顏笑,習承顏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些猜不透麵前的男人有什麼意圖,但是她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被習承顏牽著。
童裕森見童雅蕊被牽著進了門,雖然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心裏還是高興童雅蕊留下來吃飯。
賈皎潔和童心諾都看的出來,尤其是童心諾,心裏十分的不悅,而此時兩母女正在房間密謀著什麼。
“媽,現在怎麼辦啊,那個習承顏跟童雅蕊一起回來,他們兩個人如果一直在一起,我們怎麼有機會……”童心諾想到剛才童雅蕊那副囂張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慌什麼,我自有辦法。”賈皎潔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
習承顏遠離了童家人的視線就鬆開了童雅蕊的手。
童雅蕊並不意外,但是手被放空的時候心裏卻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她皺著眉看習承顏,道:“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就去世了,從小和我父親生活在一起。”習承顏沒有回答童雅蕊的問題,反而答非所問的說了其他的話,有些轉移話題的嫌疑。
童雅蕊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她不明白習承顏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件事情,隻不過當她聽到習承顏說自己母親去世的時候,心裏覺得有些堵得慌。
“十歲那年父親帶我去郊遊,去之前他說給我去商店買一瓶水,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轎車迎麵撞上了他,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麵前被車子撞出好幾米遠。”習承顏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所以習承顏是個孤兒,在有了這個認知之後,童雅蕊心裏對他生出了一種心疼的感覺,她至少曾經享受過一家三口的快樂,可是習承顏沒有。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我隻想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你後悔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挽回的。”習承顏的眼眸看向了不遠處正在和管家說話的童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