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李婉嬌,我找你找得好苦哇!”淩傑一把按住李婉嬌的口鼻,惡狠狠的雙眼死盯住她。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淩傑淩大哥啊。”
李婉嬌倒沒有特別害怕:“找我有事也用不著這樣粗魯吧?”
“你少廢話!”
淩傑抓著李婉嬌,將她整個人往牆壁上狠狠一貫:“要不是你跟我胡言亂語說那些話,我怎麼可能害我妹妹流掉容城的孩子?!現在怎麼辦!她跟容城徹底分手了,容家老爺子也死了,我以後跟誰要錢去!李婉嬌,這筆賬,我看我是得找你算算吧?”
“找我算?嗬嗬,我一沒動手,二沒脅迫。是你自己給你妹妹下的藥,就算拿到法庭上,我也不會負任何責任的。淩傑,我勸你還是別對我太不客氣。想談談的話,我們可以去裏麵點杯酒坐著說——”
“進去就不用了吧?我剛才就是跟著你出來的。”淩傑露出猙獰而得意的微笑,“我看你喝了好幾杯馬提尼,也聽你跟那個穿紅衣服的娘們兒說了不少事兒啊!你說,我要是把那些話告訴容城,你以後——”
“淩傑!”李婉嬌臉色大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這幫子爛貨辣雞,都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仗著年輕時候還有資本,想要攀個高枝嫁個豪門,你說就你那點逼事兒,真要是跟容城結婚了,不也得出點血上下打點封口麼?不差我一個。嗬嗬,多少你看著給,夠吸1粉兒就行。”
“淩傑你眼瞎了麼!難道看不出來容城現在一點也不想跟我結婚麼!我上哪給你弄錢!”
“那是你的事。反正現在你把我妹妹和容城的婚姻攪合了,我就得跟你要錢。”
淩傑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人,不要臉的人怎麼能用道理講得通?
李婉嬌皺了皺眉,低吟一聲道:“這樣吧淩傑,你要是能幫我一個忙,讓我跟容城和好如初。我嫁給他以後,每個月都會給你一筆錢養著你。如何?”
“你說真的?”
“當然。”
李婉嬌看了下手機山的時間,微微挑了下唇:“下周六晚上,容城會一個人搭乘去新鄉的飛機,把他爺爺的骨灰送回老家。那天我也會送他走的。你喬裝打扮一下,在機場下麵的停車場埋伏。隨身帶一把匕首,假裝搶劫。”
“搶劫?這怎麼行!”淩傑天生就是個慫蛋,胡攪蠻纏有兩把刷子,真讓他違法亂紀,他可不敢。
“誰讓你真搶?你裝裝樣子不會麼!到時候,我會上去保護容城,你就在我胳膊上或者肩膀上劃一刀。”
“哦我懂了!你是想讓我配合你演一出苦肉計?”淩傑想了想,又趕緊搖頭,“不行!他報警我不就完了?”
“你傻麼?我受傷了會拖住他啊,你到時候隻管跑,誰知道你誰啊?容城一定會很感動我舍身救他,等我嫁給他為妻,你想要多少還不是開個數的問題?”
***
去機場那天,江城飄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秦芳菲起床時就覺得自己的精神特別好。
林毅告訴她,那座小島是前年才開發出來的旅遊業。人少,設備新,環境非常適合安心靜養。
“我真的好久沒出去度假了,自從學了醫,感覺每年都是高三生。唉,像你這樣的學霸遊刃有餘,但你可知道我要付出多少辛苦努力哎!”
“那你當年為什麼會選擇學醫啊?”林毅幫秦芳菲提起行李箱,故意不把她今天這麼好的精神狀態,當做是一種淒清的回光返照。
“容城想學醫,但是為了家裏的公司,他不得不去念商學院。”
秦芳菲回答著,同時把目光拉遠,漸漸落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裏。
房東一會兒會去中介那邊拿鑰匙。
屋子裏剩下的所有東西,都由人家自行處理。
包括沙發上半米高的那個熊,茶幾上缺了一角的水晶天鵝紙鎮,還有臥室床頭掛著的那個被淩傑拽斷了的項鏈。
容城送她東西的品位還真是直男,從小就這樣。
秦芳菲想了想,請求林毅道:“能不能幫我拍張照片,拍一張就行,權當留個紀念了。”
於是她摟著熊,托著天鵝,攥著項鏈。
照片上笑靨溫和,一如從前。隻是秦芳菲不確定自己碰觸每個物件的瞬間,想起容城時的那個感受,還算不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