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這群人的後麵,慢慢閃出一個人來。
“秦越,我的大侄子,想不到你會做了義道門的門主。你來看看我是誰?”
聽到有人這樣說話,秦越循著聲音看過去,說話的不是那程家老二還會是哪個?
“彪叔,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這一向可好啊。”
那程彪也穿著一身長袍,隻是他長袍上雕繡的是麒麟。
程彪打著哈哈上來,對著盟主拱拱手,說:“盟主,這位說起來,也不是外人,是我的一位遠房的侄子,不用動粗,我跟他聊上幾句,讓他乖乖走人就是了。”
“哼。”盟主冷冷的哼了一聲,把兩臂抱起來,看著程彪說:“程彪,我看你這個侄子不懂事,趕緊給我打發掉了事。”
那盟主說完,轉身拉過身後的一個人,叮囑那人一聲,那人顛顛的跑了。
秦越看著那盟主裝逼就來氣。
他本來做好就是要在這裏搞出點動靜來的,沒想到程彪會在這時站出來說話。
在秦越的印象裏,程彪開立程門,其本身並沒有什麼功力修為的。說句不好聽的,隨便拉出一個人來跟他交手,都能把程彪給打的滿地找牙。怎麼想他這樣的也混到這江湖武林大會上來呢?
看來也就是指著手下能打能拚,靠欺壓良善弄來錢財,在這武林大會上買出個地位來罷了。
隻見程彪對那盟主再次拱拱手,然後轉回身來看向秦越,說:“秦越你到底都搞了些什麼?怎麼就把我侄女給得罪,被迫弄到這個地步的?是不是因為這個小丫頭?”
不說這個秦越的臉麵上還好看一點,聽程彪提出這個話頭,秦越即無法辯解,也不能當著尤可兒的麵解釋。隻起皺著眉頭,說:“我在這裏尊稱你一聲彪叔,別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我問你個事,你在這武林大會上當的什麼官啊?”
程彪的臉上一窘:“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敢說我不著調?廢話先別說,聽我的,老老實實跟盟主說句好話,退到下麵去,你的事等以後再說。”
秦越看著程彪,想著直接在這裏把義道門的事掰扯一下。但沒等他開口,尤可兒先翻一個白眼,說:“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彪叔啊,我怎麼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他的侄女,怎麼就牽扯到我這個小丫頭啦?”
秦越不怕別人,就是這盟主直接翻臉也不怕,大不了直接動手就是了。但他就怕尤可兒在這裏放刁。
對尤可兒,秦越是打不得罵不得,哄著還得加小心呢。
這會兒她直接對程彪發難,這家夥要是攪鬧起來,不好說話啊。
秦越輕輕碰了一下尤可兒的手肘,提醒著說:“這是程家程雪瑤的親二叔,你可別隨便得罪他。”
得到秦越的提醒,尤可兒當即明白秦越話裏的意思,接著臉上帶出一絲笑容:“嚇原來還真的是二叔啊。我雪瑤姐姐呢,她沒跟來看看熱鬧?既然大家是自己人,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
尤可兒的話讓程彪臉上有些掛不住。
什麼玩意兒就胳膊肘往外拐啊?他能拿錢在江湖上為程門買出個地位來,這已經實屬不易了。
當這盟主的麵,還有位置排在前麵的長老左右使者,哪個地位不比他高?
倒是想自己人照顧一下自己人,但他在這裏哪有這個實力啊。
“你就是那個尤家大股東的女兒吧?”程彪拿出一副長者風範,看著尤可兒說:“這武林大會都是些男人交割的事,你女孩子最好不要來參與。”
尤可兒感覺這就是對她的一種歧視。有秦越在身邊,她雖然對這裏並不怯場,但作為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她還是知道分寸的。
在程彪說完後,尤可兒沒再言語,而是直接坐回了座椅上,繼續作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來示人。
見這女孩子再次坐下,程彪轉眼看到秦越的身上。
“秦越,在這裏不是搗亂的地方,有什麼事隨後再說,可沒說讓你們再留在這裏。趕緊帶著她哦,還有這倆,都到場子裏去候著,別在這裏惹出事端。”
程彪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讓秦越就坡下驢,見好就收。
但這不符合秦越的心意。
在昨夜他真真切切地探聽到,這幾個大的門派要瓜分義道門,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秦越現在感受到的氣息,他如果不采取點非常手段,根本就起不到被重視的作用。
想要讓義道門連帶他這個門主一次性在江湖上取得應有地位,就必須做出點出格的事來。有這種想法,秦越是在心裏盤算好的。
因為他知道,在義道門被瓜分這件事上,絕不是隻有虎威堂在作祟。在很大程度上,虎威堂隻是讓別人當槍使喚了。
那麼這樣一來,他作為義道門的門主,所要麵對的,幾乎就是這些要在前台豪華座椅上就坐的江湖大佬了。
現在既然這些人都到齊了,此時不翻臉直接把事挑明,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