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站起來接過了那《易筋經》不住地道謝,那老和尚笑道:“各位放心在此養兩天,保證沒有人來打擾各位的清靜。老衲也就告辭了。”
眾人同聲道:“大師請慢走,恕不遠送了!”
老和尚人一走得不見,向衝天悶悶地哼了一聲,人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本來還拿著《易經筋》喜不自勝的楊炎一下就呆住了:“向堂主,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重麼?”
向衝天嘴裏憋著一口氣鼓著腮幫子,過了好一會才重重地吐了出來:“在下沒事,本來被藏經閣的和尚打了一掌不算什麼的,我一口氣跑了回來剛想要調息,那通明大師卻跟了來,我還以為他是要來跟我們動手的,一直就忍住那口氣提住內傷,想要打架,這時有些小小的內傷罷了。楊兄,我們出去罷,讓教主好吃了小還陽丹運功調傷。”
顧萍姑道:“向堂主真的不要緊麼?”
楊炎一伸手搭在向衝天左手脈上,道:“向堂主這傷也不打緊,教主放心就是,我和向堂主出去了。”
顧萍姑這才放心,那小丁跟在兩人身後,待兩人出了房門,這才把門關上。
向衝天跟楊炎合住的一間房,楊炎道:“向堂主為教主這樣犯險,叫在下好生過意不去。”
向衝天笑笑,卻道:“這和尚居然能跟得住我,倒也難得,其實若下在出手點了那兩個和尚的穴道,哪會受他們的掌力,若不是我受了傷又急於回來,這和尚也定然沒法子跟得住我的。當時我卻是一口氣聚在手上,本是防備少林寺最強的高手的,卻哪想得到居然這些和尚居然武功並不太高,若是點了他們,隻怕他們不多不少要受些內傷,偷人家東西本來就不對,怎能再去傷人!但當時要知道會有人跟來,我實在是當時就應該出手點了他們穴道才是,萬一跟來的和尚非要打架,豈不是在下好心做了壞事!”
不但是楊炎想著頭皮發麻,就是向衝天也極是後怕,比之白蓮教存亡的幹係,兩個小和尚受點內傷根本什麼都算不得了,總算好在那和尚來的極是和善,不但沒有追究闖寺盜藥之罪,反倒把了本抄本的《易筋經》送給顧萍姑療傷,他們卻不知道這本《易經筋》卻是通明親自抄寫的,本來是見了向衝天情願自己受傷,也沒有把那本來也可發出的內力用在兩個僧人身上,特意回去帶了來想要給向衝天的,後來見顧萍姑傷得經脈俱損,就改了主意給了顧萍姑。
楊炎發了一會怔,忽地問道:“向堂主你怎麼叫那兩位少林寺守丹房的師父上的當?”
向衝天苦笑:“說來全上不得台麵,我把小還丹拿到手,剛出丹房,他們就向我動手了,我本以為來的是絕頂高手,手上力道提得極重,剛一想要還手,忽地發覺那兩個和尚受不了我的掌力,連忙把掌力收了大半,還在想著是不是要點他們的穴道,在下急切間化掌為指,拿捏得就不是很準,要是點中了他們,他們也定要受傷,當時我拚了被打一掌,終於沒有出手。兩個和尚想不到一下子就打倒了我,還以為我不會武功,隻是尋常的小賊,怕打死了我,還在發怔,我就滾了出門到牆角,那兩個和尚追趕了出來,我怕驚動了旁人,自然也不敢出聲。一個和尚對另一個說道:‘師弟,這人隻怕是逃荒的難民想要偷些吃的,找不著積香廚,卻走錯到了丹房了,我隻怕下手重,打傷他了。’另一個還沒有說話,我就借坡下驢地哼哼著,果然另一個和尚道:‘隻怕真是傷了。這可怎麼好?’於是他們就上來瞧我的傷,我早在牆角抓了一把細泥沙,對他們撒去迷了他們的眼睛,這才隨手點了他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