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軒揚起眉頭,道:“那你傳書一路,叫各地想辦法看看盧大俠和向堂主為什麼卻保護那狗太監!”
陳十八道:“據邢台那邊的人說,向堂主是自己聯絡丐幫的,隻說事情機密,越少人知道他和盧大俠在張永身邊越好!”
錢有錢臉色和緩了些:“是這樣麼,那看來這混帳不是投敵了。”
長孫紅也籲了口氣:“這樣最好,那麼陳十八,這信還有哪些弟子知道,叫他們一律給我把嘴找針線縫上,敢向外走泄一個字的,叫他自己選個死法!”
陳十八應了聲,又道:“張幫主也派人進京找你老人家兩位了,他老人家聽說劉謹策劃謀反的事,令長老舵主兩位先要集結好各路弟兄,要想辦法把皇帝從劉謹手裏救出來,到時候皇帝再是草包,也一定會殺了劉謹那太監了。”
段長軒道:“現在盤查得緊,也不必給幫主回信了,一切我們都會見機行事,何況漕幫這幾天也在暗中把各地的人召到北京來,溫四先生還請孫立人孫老板來跟我們通過聲氣,其他的也有不少江湖人晚上出來做案子,也是要銷掉些劉謹的黨羽,黑白兩道竟沒有一個人不想劉謹那老狗死的。這些事情既不好寫在紙上,也更沒辦法飛鴿傳書,就是派人傳口信,隻怕也要等一兩個月之後才能趕到了。”
陳十八點頭道:“是。”又問:“萬一劉謹的手下派人來找我們,弟子怎麼回答?”
長孫紅怔了怔:“這樣麼……這樣的話……”顯然這問題他還從沒想過,一時也答不出來,看著段長軒,段長軒也正在瞧著他。
錢有錢淡淡地道:“這個好說,你就說長孫舵主早就有心投拜到劉謹的門下了,隻是一向怕劉謹看不起,若是問起張主主,你就說張幫主一向都是心向劉謹的。劉謹一夥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關遙在濟南倒了大黴,隻怕還以為丐幫聚集人手是得了關遙的命令想要幫他呢!”
陳十八笑道:“那就跟他們說張幫主早就吩咐長孫舵主準備幫他好了,反正那幫家夥還在做白日夢,也決不會起疑。”
段長軒展顏大笑:“不錯,就是這樣,照錢老爺子的話說就是了。”
不幾天,張永已是到京了,反天會眾人沒見向衝天出來聯係,心知有些不對,也不知道幾個月來向衝天去哪裏做了什麼,說不定真是背叛師門了也未可知,至於盧家仁,說不定也是他抬出的擋箭牌,段長軒和長孫紅兩人也停地向宮裏打聽消息,卻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燕震卻不敢把眾人的猜疑說給曲容兒知道,這一天,他幹冒了奇險混進了紫禁震。
晚上,向衝天在張永的住處之外巡防,忽地就聽到了一聲利刃破風的銳響,從前麵宮門之外傳來,然後再聽不到什麼動靜了,向衝天提起輕功,向出聲的地方撲去,就見了十幾個大內的侍衛被人一刀割喉,倒在地上,刀法之淩厲狠毒,竟是生平未見,下手之人竟遝然無跡。
向衝天腦子裏念頭飛轉,江湖上用刀的大高手不少,這又是什麼進來了?想要剌殺劉謹根本就是妄想,劉謹這些天正籌劃舉事,身側重兵防護,任你天下無敵的武功,也隻是飛蛾撲火,而且劉謹跟張永一向不對頭,聽說他回京,生怕有變,防範得更比平日加倍,不是重兵硬打,那也萬萬無可想法。
向衝天身如輕燕,又躍上了殿頂,還在四處了望,忽聽右側有人大喝問道:“什麼人?敢夜闖禁宮!”
接著有人在殿頂上一聲長笑:“在下商千刀,各位爺們請了,要不要在下請爺們喝杯茶去?”
向衝天聽了商千刀三個字,再也不顧暴露目標,大喝一聲:“姓商的是我的,你們都不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