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方才被她用蠻力撞到了一旁,一把手將她推了出去。
董行健一把手扶住了她,狠狠瞪了她一眼,朝著那對夫妻走去。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黑衣男人眉頭緊蹙,慌亂的蹲下身來將她抱在懷中,一時間周圍圍了大一圈小一圈的百姓,紛紛不解的看過來。
“不用你假惺惺的!”
黑衣男人抱起自己娘子就要走,卻見衣袍上濕潤一片,他伸手一摸頓時嚇了一跳。
“血,娘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董婉瑩的丫鬟捂著小腹,淚流不停的窩在他懷裏,恨不得去死一死。
“要是我娘子和孩子有半點閃失,你不用再活了。”
黑衣男人話落,抱著懷中的女人朝著濟世堂跑去。
董婉瑩站在原地呆愣半晌,覺得心頭的石頭越發重了,看見那離去的背影,心口卻鬆了一口氣。
她不禁有些竊喜,如果那丫頭要是真出了點事兒,那麼她的醜事從此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想當初要不是她福大命大,剛下山就遇上了她的哥哥,現在早就投胎去了,哪裏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本以為那丫頭的遭遇與她差不多甚至更慘,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丫鬟還會活著下山來,更沒有想到她會當著眾人你的麵指著鼻子罵她。
山上沒什麼女人,還想著那些土匪會將她看的緊緊的,卻不想那黑衣男人雖然初見時凶了點,可剛才一看,對她確實百依百順。
董婉瑩眉頭一蹙,瞧見那男人緊張的樣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柳淮山的身影來。
“婉瑩,她的孩子若是保不住,你就又害了一條性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董行健伸手推了推她,董婉瑩渾身一機靈,這才回神。
“我才不想幹什麼呢,還不是她太囂張。”
董婉瑩十分不服氣的扭過身子去,朝著兩人落腳的客棧而去。
董行健看她實在無藥可救,邁著大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哥你幹什麼?”
“你最好祈禱她們大小平安,不然別說是那男人不放過你,我也對你不客氣。”
董行健握住她的肩頭,往日溫潤的眸子裏沒了半分溫柔。
“我一看見她就想起那個白薇來,她們兩個簡直如出一轍,都是勾人的妖精。”
董婉瑩聳了聳肩,伸手將自己兄長推開,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真是病的不輕,現在看誰都不正常了。我不是沒聽明白,是你隻顧自己生死,將人家推給土匪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譴責她?”
“不錯,是我幹的,可是她就是個奴婢,關鍵時刻不衝上前去保著主子,居然還敢有怨言,那就是她的不對了,哥你是糊塗了,像你這樣的大聖人真是比那柳淮山還死腦筋。”
董婉瑩邁著大步朝前走著,董行健滿腔怒氣,一路上無話,隻是慢慢跟在她後麵回了客棧。
董婉瑩不喜歡聽他的說教,憋著一肚子火氣上了樓,剛要將房門關上,豈料被他一腳踹開。
“哥,人家還沒把我怎麼樣,你怎麼先給我下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