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瑩圓瞪眸子,眸中水汽蒙蒙。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寵著她,哪裏舍得讓她掉淚。
她以為這次也不例外,卻是想錯了。
董行健也是習武之人,隨著帶著能爬山的繩子,他從包袱裏將繩子掏出,動作快速的纏在了她身上。
董婉瑩一時被嚇得花容失色,“哥,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董行健完全不理會她的呼喊,係上麻繩時力道格外大,扛著人扔到了床榻上,惡狠狠的瞪著她。
董婉瑩嚶嚶哭泣不止,在上麵不老實的打滾,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我去找人,如果她和孩子全都沒事,咱們便回京去,如果有事,你看著辦吧。”
董行健哼了一聲,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話說那黑衣男人直奔濟世堂,卻什麼都沒找到。
自從柳老板失蹤以後,他和兄弟們常常上山將藥材背到這裏來,雖然很久沒有來過了,可是就是這裏不會錯。
懷中的小女人抽泣不止,他嚇得渾身綿軟,快要沒有力氣了。
“老伯,濟世堂在哪?”
黑衣男人瞧著這處突兀的很,兩家鋪子之間正好空出那麼大的地方,以前這裏並沒有路,這不是太奇怪了。
他焦急的攔下一個人,慌亂的問道。
滿頭白發的老伯一聽濟世堂便唉聲歎氣,接連搖頭。
“濟世堂前幾日失火,全都成了灰燼,那對夫妻的所有鋪子都沒能幸免,你娘子病的不輕,快去別的地方吧。”
那老伯說完就走了,徒留夫妻倆人心肝俱顫。
“娘子忍一忍,咱們去回春堂。”
“夫君,萬萬不可!你們下山曾經搶過他們,他們會認出你的,會把你送到衙門的。”
懷中的女人哭的越發洶湧起來,伸手牢牢摟住他的脖頸,生怕他有去無回。
“性命攸關,耽誤不得。”
黑衣男人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朝著回春堂走去。
懷中的女人哭的越發洶湧,引得周圍的百姓紛紛看了過來。
今日柳淮山將獵物很快賣完,打算給白薇買一些棉花和零嘴兒,他那小娘子一身細嫩皮肉,許久沒有睡那硬邦邦的火炕,早就吃不消了,奈何那小東西嘴硬的很,愣是不肯說出來。
兩人剛買了東西出來,便瞧見回春堂門前一陣騷動,乍一聽像是夫妻倆在吵架。
白薇好奇的踮腳看去,突然瞧見兩抹熟悉的身影。
“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的?”
白薇心中不解,嘟囔出聲。
柳淮山攬著她的腰身,尋聲看去,瞧見了董婉瑩的貼身丫鬟被一個黑衣男人抱著,哭的淚流滿麵。
“那不是董婉瑩的丫鬟麼?”
倒是許久沒有看見她了,董婉瑩雖然跋扈,但卻是個沒什麼算計的,以前都是這丫鬟照顧她飲食起居,出謀劃策,排解擔憂。
“過去看看吧。”
白薇話落,柳淮山點點頭,兩人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白大夫,白大夫,我終於找到你了,快點救救我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