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伸手去碰她的手,誰知還沒等摸到,她手中的力道漸漸重了一些,刀鋒直接碰上了他的皮肉。
“你,你別激動,剛剛還好好的,這是幹什麼?”
說不害怕是假的,越是沒有武功的人手下越沒有準,越不知道害怕。
他麵頰濕淋淋的,豆大的汗珠順著清秀的麵頰滾滾而下,打濕了衣襟。
“誰跟你好好的,我沒有別的要求,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快點放我走。”
白薇咬咬唇,卻沒想到她話音剛落腕子便猛地被他拉住,稍微一用力,她便覺得手腕子一酸,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他直接一腳將匕首踢的遠遠的,生怕她再拿起來自己尋短見。
“你這人真夠倔的,性子烈,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
劉富拉著她回了屋,剛要撿起地上的麻繩綁住她,卻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劉富有些不耐煩了,惡狠狠的朝著門口吼了一句。
“是我。”
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劉富看了看白薇,前去將門打開。
“喲,大侄子,這是誰惹你了,怎麼氣鼓鼓的?”
馮菊香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盯著他,她可是聽人家說了,說他這院子裏的人今天傍晚扛了一個麻袋回來,八成是個姑娘呢。
這個劉富是從京城回來的,這窮鄉僻壤的姑娘還真是沒見他中意誰,他心裏惦念的唯獨就是那個白薇,她猜想八成是他將人給弄來了,因為她知道剛剛劉有財吵著要來找他喝酒,可是卻沒喝就回去了,這裏麵定然有事,這屋子裏定然有人。
“自然是你了。”
良久,劉富緩緩出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悅和不耐煩。
這人來的真是湊巧,也真是時候,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這個時候來登門。
“你這屋子裏不會是什麼特別的人吧?”
“你聽說了什麼?”
她不過是劉有財的一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小妾,過一天算一天,他對她這樣的態度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卻沒想到她這般沒眼界,又這樣蹬鼻子上臉。
“我確實聽說了,我也猜到了,你這個人真是能做大事了,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嗬嗬。”
馮菊香眉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說起話來神秘兮兮的,隻說了一半便吞了回去。
劉富聽了這話自然是不悅的,隻差將她趕出去了。
“看透而不說破才是聰明人,如果你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就要謹言慎行。”
“大侄子,你火氣不小,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真是被你當成是出氣筒了,人家不從你吧?”
馮菊香咯咯笑著,此話一出,直接戳中了劉富的心窩子,麵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不趕緊讓他放了我。”
正當劉富尷尬著,白薇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
“原來真的是你,我說呢,咱們這哪有更出落的更美的姑娘,能將這一個個的魂兒都勾走了。”
“馮菊香,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白薇皺了她一眼,強壓心中的煩亂,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來,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