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推了親事,實在不敢回家去,隻好在外麵閑逛,現在是又累又渴又餓。
張樹一抬頭,見他爹聽了這話有了些許遲疑,他索性趁熱打鐵。
“爹,你總不能因為一點交情將你兒子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吧?要真是個有才有貌的還好,白芷好吃懶做,實在不適合過日子。其實這村裏的好姑娘有不少,都比白芷強。”
“你心裏有人了?白家大姑娘雖然有才有貌,爹也覺得可惜,但是萬萬不能打人家的主意,人家已經嫁給淮山了。”
張木匠點點頭,皺著眉頭敲著警鍾。
聞言,張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
“爹,你放心吧,我心裏很清楚,自從她嫁人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們這輩子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張樹回想起春杏說過的那些話,心裏美滋滋的。
以前她是高不可攀的,心裏隻揣著柳淮山一個人,真是難得開竅。
“那到底是誰?”
張木匠生怕自己兒子辦了糊塗事兒,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放心的追問著。
他覺得能娶到李青山的女兒是件十分光彩的事情,便也不再隱瞞。
“爹,是春杏!”
“春杏?那還不如白芷。”
張木匠緊蹙眉頭,脫口而出。
張樹一聽這話意外極了,他想了一路,覺得他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不一定高興成這樣樣子呢,卻沒想到這麼決絕。
“春杏怎麼就不如白芷了?我看知書達理又賢惠,哪裏都比白芷好。”
“咱們爺倆常年不在村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難道你沒聽說春杏害了瘋病了,把柳家攪和的不輕。”
張木匠說起這件事更加不悅了,張樹見他實在不同意,一時不知怎麼討好才好。
“爹,村裏人說的那些話你怎麼能信,春杏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的很。”
“爹聽說的可不是這樣。”
張木匠吧嗒著煙袋,像是沒什麼興趣繼續聽春杏的事情。
“她本來和柳淮山是一對兒,這不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娶白薇嘛!”
張樹一再解釋著,心想隻要春杏答應了就好,他爹這裏隻要慢慢說好話總會同意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足可以看出來她的心地,我以前沒看出淮山對她有意。”
張木匠話說了一半就見張樹頓時蔫了,起身準備離開。
“你幹什麼去?”
“我去找春杏,總之是娶定她了。”
張樹話音落便出了家門,隻朝著春杏家而去。
之前他一直害怕他爹怪罪,如今他爹已經知道了始末,便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春杏,春杏!”
張樹到了李家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沒敢進去,隻敢站在那裏喊了兩聲。
“什麼事?”
此時,李青山聽見了便從屋內走出來,嚇得張樹渾身一哆嗦。
“村長,我,我找春杏有點事。不,不是,我找您有點事。”
張樹見他板著一張臉,看起來並不高興,心裏打了退堂鼓,恨不得今兒沒有來過這裏。
“到底什麼事?”
李青山並不喜歡張樹,這些孩子都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哪個什麼樣他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