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
正當兩人僵持著,春杏突然從屋內走出來,朝著她爹撒著嬌。
“嗯。”
李青山應了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春杏帶著他到了遠中的小凳子上坐下,張樹坐在那裏左顧右盼,生怕李青山什麼時候再出來。
“你怎麼那麼怕我爹呀?”
春杏歪著頭看著他,想起他剛剛的樣子捂著嘴偷笑起來。
在張樹看來,這不僅沒有不禮貌,反倒是俏皮極了。
他嗬嗬笑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我也說不清楚,我覺得村長隻看得上淮山,他對淮山從來不是這麼生冷的態度。”
“你想多了,我爹他就是這個樣,你來有事麼?”
春杏拿了兩個果子遞到他的手中,張樹受寵若驚極了,兩手哆哆嗦嗦的接了過去。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娶白芷了,我已經解除了我們的婚約。”
張樹熱切的盯著她,大膽的攥住了她的手。
春杏立即將手抽了回去,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她隻是為了惡心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芷,沒想到這個張樹這麼快就上鉤了。
“春杏,我知道你的心意,咱們成親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張樹湊上去想要摟住她的肩頭,卻突然聽見屋內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聲,嚇得他趕緊將手收了回去。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春杏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冷言冷語的說著。
“你之前不是說這村裏的男人除了淮山以外,你最中意的就是我,我知道你害羞,我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張樹好言哄著,生怕她反悔。
“我可沒說過,是你聽錯了吧?”
春杏翻了個白眼,朝著屋內走去。
張樹追了兩步便不敢再跟上去了,隻是眼巴巴的望著,卻一直不見她出來,隻好灰頭土臉的暫且先走了。
春杏進屋時間她爹已經將飯食端到了桌上,正坐在炕邊目光冷然的盯著她。
“爹,吃飯吧。”
這一看直看的她心裏發虛,趕緊殷勤的給他盛飯。
“你到底怎麼回事?”
李青山冷著一張臉,抬手狠狠一拍桌子,上麵的碗盤都跟著顫了顫,發出清脆的聲響,湯湯水水的撒了一桌子。
“爹,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春杏眸光躲閃,心跳如擂鼓,剛剛張樹說的那些他全都聽見了,似乎不妙。
“聽說張樹私自解除了和白家二姑娘的婚約,氣的人家一病不起,跟你有關係吧?”
他眸光冷冽,活脫脫一把冰寒的匕首,春杏聽了這話緊張的攥緊衣角,瑟瑟發抖。
“跟我能有什麼關係,都是白芷自己鬧的,和我沒有關係,我都沒出門。”
春杏有些擰巴的坐在那裏,一臉的委屈樣子。
“你以為爹是聾子麼?剛剛張樹說的我可全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是因為你才和白芷解除婚約的,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是真的想嫁給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