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想要起身,奈何他手下的力道不減,打的她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咬牙硬生生的挺著。
她的喊叫無疑刺激到了他,張樹手上力道不禁又重了幾分。
“怪不得柳淮山看不上你,你這個毒婦,誰沾上你準沒什麼好事!”
張樹氣喘籲籲的停手,此時就算是李青山過來替她說話他也不怕,誰讓他的寶貝女兒做出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到底是聽別人說了些什麼?今兒一早還好好的,肯定是別人對你說了什麼,不然你不會這樣的。”
春杏捂著傷處艱難的起身,那裏雖然沒出血,但是已經腫的很高,壓根就坐不住,她側身與他平視,豆大的淚珠伴隨著委屈巴巴的話語滾落而下。
“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張樹將手中的笤帚扔的很遠,坐在炕上揪起了她的衣領。
春杏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了,肯定是白薇添油加醋的跟你說了些什麼,這個狐媚子,就會背地裏挑撥,看我不撕了她!”
她激動的起身,奈何身上又傷,小腿上也有傷,剛一動彈就撕裂了身上的傷口,整個人滾在了地上。
張樹惡狠狠的將人抓起來,像是要張著血盆大口將她一口吞了。
“我不許你說她的壞話!”
“我就是說了,怎麼了?你娘的話你都不聽,可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隻有本事和我吼,有本事你把她搶回來呀!”
春杏眼珠子一轉,突然笑著說道。
“你以為我傻,我把她搶回來?那不是成全了你,你心裏不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柳淮山,你真是機關算盡。”
張樹突然一鬆手,春杏猛地坐在了地上,剛剛被他欺淩過的臀部突然貼地,疼的她不知所措,無助的趴在了地麵上。
“她現在風光極了,吃的好穿得好,還有個好男人寵成寶,可是她偏偏見不得我好。”
春杏說完這話,捂著臉大哭起來。
張樹被她哭的心煩,恨不得拿起笤帚再打她一頓方能解氣。
“人家早就回鎮上了,莫要將髒水潑到人家身上。”
張樹冷哼一聲離開了,春杏趴在地上良久突然反應過來,柳淮山如果想要追究她有千萬種辦法,既然他們夫妻倆誰也不想說這件事,那肯定就是富貴媳婦說的了。
畢竟當時隻有她在場,一定是她找到張樹說了真相,所以他才會情緒失控。
接下來的幾日春杏一聲不響,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正好借著腿上有傷行動不便的借口養了幾日,張樹娘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卻並不知道她被自己那混蛋兒子給教訓了一頓。
半月後,春杏終於出門,沿著河邊遙遙相望,一眼就看見了在河邊洗衣的丁香。
春杏一愣,她記得之前馮菊香到村裏給她添堵過,那時候她還在月子裏,出了月子就落下了病根,前陣子她見她還是病懨懨的樣子,現在居然麵色紅潤,像是根本沒事似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得了白薇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