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你怎麼半個月都沒出門?”
蹲在河邊的一名婦人率先開口,等著看她的笑話。
誰不知道她在張家過的並不舒心,那日張樹她們倆吵架的時候被鄰居給聽了去,就此在村裏傳開了。
此時在河對岸洗衣的丁香不禁抿唇一絲絲笑意來,不明顯卻足以讓春杏發怒。
“還不是拜人所賜。”
她話裏有話,毫不避諱,可是那些婦人卻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丁香抬頭看了她一眼,起身拿起已經洗好的衣裳轉身就要離開,誰知道那春杏突然拔腿就跑,得意的將丁香攔住。
“我說大嫂,你怎麼見了我就跑,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春杏挑了挑下巴,叉腰說道。
“我見了你就惡心,好狗不擋路,讓開!”
丁香冷哼一聲,這河邊離她家不過沒幾步的距離,她怕什麼。
“有的人盡是做一些惡心人的事情,卻不敢坦坦蕩蕩的麵對,那種人才是真的討厭呢。”
春杏繼續和她打啞謎,挑釁的瞪著她。
“我懶得和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實話告訴你,那件事就是我說的,誰讓你要害我家弟妹的?”
丁香轉身要走,春杏聽了這話哪裏還肯放她走,伸手抓住了她的一條胳膊。
“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話,你知不知道張樹聽說了那件事狠狠教訓了我一頓,人家自己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裏充什麼好人?”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狼心狗肺麼?”
丁香拿著木盆的那隻手微微傾斜,盆中已經洗好了的衣裳全都掉了出來,就在春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俯身舀了半盆水,猛力的全都潑到了春杏身上。
春杏根本睜不開眼睛,身子一晃擋在了地上,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丁香已經走遠了,她隨手抹了把臉,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此時張樹正從村外歸來,正將春杏張牙舞爪的模樣收入眼簾,他大概瞧清楚是怎麼回事,趕緊快跑了兩步將她攔住。
春杏跑的太快,一時收不住,一頭栽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揉了揉發疼發酸的鼻子,定睛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張樹,你,你回來了。”
春杏結結巴巴的說著,人已經被他拉走了。
“張樹啊,你媳婦太厲害了,剛剛還想欺負人家富貴媳婦來著呢。”
張樹還沒走幾步就被背後這句話拴住了腿腳,他愣了一會,手勁略大的揪著她的衣裳將人提回了家裏。
“張樹,你別聽他們瞎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們一個個愛開玩笑,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以前她就沒少聽說關於張樹和白薇的調笑,都說他們是一對呢。
“是麼?可是我親眼看見你追在人家後頭,你去幹什麼了?”
張樹厭惡的鬆開手,他可不想在外麵丟臉。
“她落下了一件衣裳,我去給她送去。”
她眼珠一轉,左思右想想了個蹩腳的理由,顯然張樹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