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要整個蕭家倒台。
昭雲公主的事情倒是給了她一個希望,隻要醫好昭雲的病,那她便是有功之臣。
醫術什麼的,其實是並不精通的,隻是以前閑著無聊的時候,曾翻過一些,簡單的小病還可以應付,真要是什麼疑難雜症,那就是束手無策了。
就連這認字也是當初在鄉下的私塾外偷學,大抵是夫子見她可憐,又覺此女確實聰穎,久而久之也就默認了她在門外聽學的舉動。
話又說回來,公主這病來的蹊蹺,也猛烈,畢竟出事這麼久了,太醫院那幫人沒有法子,被皇帝痛斥為廢物,朝臣上下也是人心惶惶。
其實倒也怪不得太醫院的人,公主的病,就算醫術再高也未必能治好,因為是心病。
既是心病就必須心藥來醫。
可是很巧,她有醫治公主心病的法子。
所以從賭坊出來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外使館。
這外使館是禮部的一個分支,與那些貴族驛館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又高於驛館。負責於接待外國使臣,出使異國和各族的邦交事宜。
德宗皇帝是位明君,心係百姓,不喜戰火,因為他知道,一旦開戰,受苦的終究是百姓,所以對外使館,可謂寄予厚望。
她來到門口,隻見有幾個官差守著,沒過一會兒,周節使和趙行人便走了出來,這節使負責準備周全,了解各地背景,所有事情都必須準備周全,一旦出使,那代表的是整個魏國。
行人一職便是坐鎮衙內,負責善後。
二人麵色不佳,一臉愁雲,交談一番才各自離去。
蕭塵霜眼見著機會來了,便一直跟在周節使身後,一直朝著朱雀大街走去。大約是察覺有人跟蹤,周節使猛的回頭一看,卻見是個十三四的小姑娘,當下放鬆了不少。
“姑娘一路跟著我,可是有什麼話想說?”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氣若靜嫻,多了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老成。
蕭塵霜溫婉一笑:“周大人,小女此次前來是希望助大人一臂之力。
“好大口氣,年紀小小,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既然認識本官,還敢如此戲耍,難道小妹妹你就不怕我治你罪?”
蕭塵霜仍是一派平靜,漫不經心的說:“想必為了公主的事,您已經焦頭爛額,恰好,小女剛好會治這樣的病。”
“治病?”他沉默了許久。
公主身上的紅疹屢治不好,皇帝雖心急,但也並未昭告天下,擔憂的便是傳出去,土番族會有所動作。
除非那幾個官家臣子知曉,這樣一個小姑娘又如何得知?還是說是哪位大臣之後?
看的出他有些心動,蕭塵霜本來也不打算遮掩,隻要周大人想查,就一定查得到,與其讓他去胡亂猜測,倒不如直接明言。
於是她上前一步,低聲道:“小女姓蕭,不過家父不喜歡我學習醫術,總覺得女子拋頭露麵不是什麼好事,但公主之事燃眉在即,作為魏國子民,也想盡一份力。”
“莫非你是丞相之女?”
蕭塵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此女確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倘若真的能治好公主,那自是一件好事。不過...若這樣一來,那豈非又讓蕭家獨占鼇頭?
蕭塵霜似是看出他的顧及,開口道:“周大人,方才我說了,家父不喜我學習醫術,因此治病的事情,還請大人幫忙保密。”
他雖沒有馬上答應,但卻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蕭塵霜時間不多,出來的機會也並不方便,所以她沒有時間浪費,於是決定再拋出一個有用的線索,“所謂治病得對症下.藥,小女給公主治病,大人向皇上諫言,此事一成,你我二人功勞平分。”
周節使遲疑道:“你....當真有把握?”
蕭塵霜並未開口,隻是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寫滿了堅定和自信,就好像這件事她確實能夠辦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