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輕羽怒道:“這個人真是禽.獸,高巳是禽.獸,平王也是禽.獸,簡直就是個瘋子。我沒辦法想象他要服食孩童的心髒維持自己的生命!”
蕭塵霜摸了摸她的手,元輕羽微微一愣,小姐的手冰冰涼涼的,平日裏無意碰到會激的人打寒顫。可現在卻覺得很舒服,似乎能掃去心裏的浮躁。
“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該去東河村找證據?”元輕羽有些迫不及待了。
話是這麼說,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蕭塵霜盯著門外,卻見那孫柏峰端著一盆麵條進來。
沒看錯,確實是一盆,還裝模作樣拿了兩副碗筷,問她們吃不吃,還不等人家回話,他自己先挑起一筷子麵條,吸溜吸溜,一大口就沒了。
“這食欲...和您有的一比。”元輕羽低聲說。
“.....”差遠了好不好,她隻是餓怕了才會喜歡吃東西,不舍得浪費而已,並不是因為本來就吃的多那樣...
強行解釋一波!
“看完了嗎?”孫柏峰抹了抹嘴,蕭塵霜愕然:“你這麼快就吃完了?”
孫柏峰一本正經的說:“我有一次被人追殺的時候,我手裏還端著一碗麵條,就這麼硬生生和他打了一架。”
小老頭說話很風趣,讓人忍不住追問,此刻的元輕羽便立即開了口:“那後來呢?”
孫柏峰哼了一聲,卻滿是得意之色:“我愣是一滴湯都沒灑,所以後來就養成了三兩口吃一碗的習慣,畢竟明天和意外,鬼知道哪個先來,總得先填飽肚子不是?”
元輕羽一本正經:“不錯,確實有道理,所以今朝不知明日事,偷得浮生半日閑。”
“都是些什麼歪理,對了孫前輩,我打算去一趟東河村。”蕭塵霜整理起卷宗收放在包袱裏。
孫柏峰點了點頭,麵色略顯沉重:“看來你是非要卷進來不可了。”
蕭塵霜道:“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倒也是,與其我為魚肉,倒不如我為劊子手,成,去了東河村之後去找一家叫做打鐵鋪子,你就說自己要打把雙斧。”
“多謝前輩。”此時除了謝謝二字,她已經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孫柏峰滿不在乎,隻是攤了攤手:“給點銀子吧,畢竟在道觀住了這麼久,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
“輕羽,把錢給前輩。”
“咳咳…這個這個並不是我要你的錢,隻是嘛去打聽消息也得花錢不是。”他極力為自己辯解著。
蕭塵霜笑道:“我明白。”
元輕羽摸了摸口袋,抬頭道:“錢不都在你那嗎?”
“什麼啊,平時不是你管錢嗎?”
“哦....我忘了,此次出門太匆忙...”
這倆小丫頭學會唱雙簧了?倒是有點意思。看孫柏峰臉色冷了下來,蕭塵霜賠著笑,拔下頭上的金簪遞給他,“前輩,暫時先用著,回頭讓那小道童給你打點酒喝,我呢,辦完事很快就回來。”
“這還差不多。”
東河村離京都不遠,卻十分偏僻,費了好一番進才進了村子。村子外有個小鎮,她四處看了一下,找人打聽了鋪子,哪知這座小鎮就有三個鋪子。
二人一間一間找過去,終於在第三間的時候才終於找到。
“所以二位姑娘此番前來...是想要打雙斧?”老板很年輕,看起來三十多歲,斯斯文文的,一點不像打鐵的武夫。
蕭塵霜道:“難道有問題?”
“倒也不是,隻是家父早已去世多年,眼下雙斧怕不是輕易打得。”說到這裏,他又起身道:“不過倒是有別的兵器,姑娘要不要看看?”
老父親已經死了,看這個年輕人又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估計多半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