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荇的病惡化的越來越嚴重,即使不醫治,至多三個月,她便會失去聽力。失去聽力後,她便什麼都感知不到,那種世間隻剩一人的孤寂感會一直折磨著她,那種苦痛是我們沒辦法體會的。”
徐思源眉頭緊蹙敘述著,眉目間滿是悲情:“西爾勒說,他曾經接觸過一個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他將自己封在一個空間裏,不同人說話,除了自己感知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不久之後便自殺了。”
“而且人們發現,他死時,身上有數不盡的新傷舊傷交疊,那便是他忍受不了那種折磨自己割傷的,為的就是找到存在感。”
徐思源的話響在耳畔,也砸在段瑾軒心中。
“……等南荇醒來由她自己決定。”段瑾軒沉聲道。
徐思源點了點頭,無論是他還是段瑾軒,終究不過是個旁觀者,有些事,確實還要南荇自己做決定。
兩人陷入了沉寂,這一凝重的氛圍持續到了南荇醒來。
段瑾軒將徐思源的話盡數說給了南荇,讓她自己來做決定。
而南荇聞言之後,也是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治吧,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代價也不過是這條命而已,我賭得起。”
段瑾軒聞言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的緊張。
他點了點頭,將南荇的決定告訴了徐思源,而後便將人帶回了兩人住的莊園。
西爾勒準備的很快,南荇等了兩日,他便送來了消息說若是南荇準備好了,便可以進行治療。
所以一天後,西爾勒便帶著他的助手來到了莊園,開始了結局難料的治療。
疼痛有千百種,最痛的是哪一種沒有人知曉。
曾經南荇以為是求而不得的心苦,可隨著治療直接作用在心裏的惡心感,卻是讓她嚐盡了苦楚。
一連幾日,她每日都被關在屋子裏,除了西爾勒和他的助手,見不到段瑾軒,也見不到徐思源,她的世界似乎隻剩下了她一個人,毫無聲響。
她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的不安,到抓狂,發瘋,整個人像是被髒東西附體了一般,變得多疑,敏感,甚至連入睡都做不到!
她的症狀並發的嚴重,與之相反,她的病卻不見一絲一毫的好轉。
南荇甚至覺得,連僅剩的聽力她似乎都要喪失了!
因為即使能聽到聲音又如何,她的世界除了滴滴答答的儀器聲,荒寂枯寥。
半個月的時間,南荇都是如此過來的。
段瑾軒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將一切納入眼底,心疼不已。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他想要衝進去將南荇抱進懷裏,告訴她他在她身邊,從來不曾離去。
可是他的聲音回響在莊園內卻如何都傳不進南荇所在的那間屋子。
他隻能這般的看著,隔在二人之間薄弱的一扇門,卻恍若成了兩人之間巨大的溝壑,難以跨越。
終於,那一天,西爾勒打開了那扇門,將已經習慣寂靜的南荇帶了出來。
同時也帶給了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