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函喻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你要做什麼?”
“將南荇介紹給他們,讓他們記清,南荇是我段瑾軒的妻子,三年前如此,今後亦然!”
“有必要麼?”
“有!”段瑾軒毫無遲疑的回道,聲色沉靜,“這是我欠南荇的。”
簡函喻沉默,不再說什麼。
南荇與段瑾軒之間的事,他沒法插嘴。
而入簡函喻所想,當段瑾軒環抱著南荇出現在酒局之上時,眾人嘩然,而後對段瑾軒說出來的話更是震驚不已。
自那夜之後,段瑾軒對南荇的灼灼深情傳遍了西城,沒有一個人敢再議論南荇當初的種種,南荇是段瑾軒妻子的身份深深的印刻在了西城人的心中。
但這一切都與段瑾軒無關。於他而言,南荇重要過了一切。
因為五感盡失,南荇沒有辦法進食,隻能依靠著西藥,每日注射的一瓶瓶營養劑來維持生命。
可這並沒有什麼作用。
段瑾軒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南荇日漸消瘦下去,沉睡的時間遠比她醒著多。
段瑾軒每日就這麼守著她,沒有絲毫不耐,似乎隻要能看著南荇,對他而言便是一種幸福。
但這樣的幸福終有結束的一天!
南荇離去的那日漫天陽光,照耀在人身上溫暖異常。
那日,段瑾軒在南荇的身邊守了許久,也一直握著她的手,直到她的身體漸漸變得冰涼,僵硬,脈搏處再無跳動……
“瑾軒,放手吧。”簡函喻站在他身後,抬手拍在他的肩膀,勸說道。
段瑾軒沒說話,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站起身,將手從南荇的手中抽了出來,伴隨著哢嚓聲響。
簡函喻掃過他垂在身側明顯已經脫臼的手腕,張了張嘴,最後化成了絲絲歎息。
南荇的葬禮很簡單,參加的人隻有段瑾軒,簡函喻與南姑姑。
她就平靜的躺在棺槨之中,熊熊燃燒的大火肆虐的吞噬著。
段瑾軒站在一旁,看著大火燃盡了南荇的屍身,化成了一抔灰燼,掩於黃土之中。
大火將熄,一切歸於寂靜。
眼淚劃過眼角,若不是那留下的一抹淚痕,沒有人會知道段瑾軒為了南荇哭過。
他的臉色冷峻如往日,卻難掩其後隱藏的悲痛與絕望。
回到南家,南姑姑將南荇出國前留下的信放到了段瑾軒麵前而後默默離去。
段瑾軒看著眼前的信紙,一雙手遲疑了許久,才顫抖的將其拿起展開。
“瑾軒,展信安。我是南荇,本是想著親手寫給你,可終究是做不到了。不過幸好,我還能聽見,能口述。我曾說過很多違心之語。有時候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過分。你知道的,我愛你,六年。初遇你時,我剛回國,滿身的傲氣,可遇見你,我便舍了一切的自尊。我不相信一見鍾情,可除此之外,又不知如何形容我對你的感情。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詞最適合你我。”
段瑾軒捏著信紙的手微微發抖,腦中絲似乎浮現了那時的南荇,滿身光芒,驕傲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