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蘇青禾並不十分關心,容瑾便自己道:“偷盜虎符的人是蘇婉芸,我已將她就地正法,我會離開一段時日,你照顧好自己。”
蘇青禾的動作一滯,眸中有一瞬不忍劃過。虎符究竟被誰所盜,她不信容瑾猜不出,也不信他手底下的暗衛查不出。
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為了保全自己罷了。
蘇青禾輕輕歎道:“你這又是何苦?”
弦外之意,容瑾不願多想。
他隻道:“此行凶險,我須深入哲西大營。我會把暗衛留給你,那些暗衛直屬於我,若是我回不來,他們也可以保你全身而退。”
蘇青禾手指微微蜷縮,心知容瑾這是擔心他走之後,那些兵士會為難自己。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要讓她心痛!
“其實王爺可以問我,畢竟……”
容瑾急忙打斷,“我知道你對草原了如指掌,可是哲西對你有恩,我不願你陷入兩難。”
蘇青禾還欲再言,容瑾已開口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日你也受驚了,好好休息吧。”
容瑾說完便逃一般的起身離去。
“王爺!”沐寂北忍住心口的劇痛,看著馬上要邁出門口的容瑾,繼續道:“妹妹應該已經告訴過王爺了吧。”
容瑾頓在原地,這一刻終究還是要來了嗎?
蘇青禾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起。
“我說自己失憶並不是假的,因為我從未想過會再次遇見你。多虧了王爺,如今我什麼都想起來了,你和蘇婉芸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統統都想起來了。”
容瑾緩慢轉身,眼中霧氣彌漫。
都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青禾,從前是我對你不起,你……願意原諒我嗎?”
蘇青禾一臉的冷淡,坦然開口道:“不會,我此生此世都不會原諒你。”
“所以我偷走了你的虎符,我要讓你兵敗如山倒,我要讓你被世人唾棄,我要讓你去死。”
遠方牛羊遍地,草浪濤濤,他與她距離不過幾步,卻因為隔了那幾年顯得格外的長。
容瑾唇動了動,卻未說話,良久,他抽出軟劍甩直,遞給蘇青禾。
他竟笑了出來,輕聲道:“如果隻要我死你就能原諒我,那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用這把劍殺了蘇婉芸,你仔用這把劍殺了我,如此也算圓滿了。”
蘇青禾的手不住顫抖,劍尖在空中發出陣陣悲鳴。
“你以為我舍不得殺你?”蘇青禾看著容瑾,心像是挨了刀子那麼疼。
容瑾微微垂眸,沉聲道:“青禾,從前是我負了你,你動手吧。”
蘇青禾將劍握緊,月白長裙襯著鋒利美貌,她既是說給容瑾也是說給自己,“你負我在先,縱容庶妹欺我在後,蒼天饒我一命不死便是讓我為我的孩子、我的阿爹阿娘和我自己複仇!”
此刻,蘇青禾那張總是掛著笑的臉盡是冰冷,她也再沒有一點雲淡風起的氣度,她像是一株用血澆灌的紅梅,盛開在仇恨的冰天雪地間。
容瑾再不多言,旁的不倫,他傷害了她終究是事實。
銀白軟劍奔著容瑾呼嘯而去,容瑾竟真的端端正正站在原地,避也不避,他唯一的動作隻有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