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走到了樂團裏,首席小提琴家的位置。拿起小提琴開始演奏了起來。
美妙的音符頓時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小澤玉郎的耳朵是十分刁的。但是,傲雪的演奏也征服了他。
傲雪和於秋文學了四年。再加上聰慧無比。對於小提琴的演奏,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而且,和於秋文生死離別之後,傲雪每當想起於秋文的時候。也會拉起小提琴。回憶和於秋文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所以對於演奏小提琴並沒有生疏。
一開始,日本樂團的其他人見一個女人拿起了小提琴,並不以為然。在日本,以前是沒有女人會拋頭露麵的。而且會樂器的女人也少。但是當傲雪真的演奏起小提琴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
“中國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家。”
“這位女演奏家實在太厲害了。”
“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
小澤玉郎請村上博文他們回到觀眾席裏。然後走到傲雪身邊道:“於小姐。今天就靠你了。”
“您言重了。我隻是幫了一個小忙而已。何足掛齒。”
傲雪用純正的日語回答道。
小澤玉郎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還會日語!真是不可思議。我很想結交你這個朋友了。我們先合作完成演出吧。”
傲雪微笑起來。
自己能救了那個宣傳抗日的青年。並且結識了小澤玉郎。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
雖然日本首先對中國發動了戰爭。但是,音樂家是無罪的。
“好呀。我也很開心能遇見您。”
小澤玉郎簡短地和傲雪說了幾乎話後。對負責拉大幕的人示意。
大幕重新拉起了。
一場正宗的音樂會開始了。
傲雪的功底很好。今天演奏的大部分曲子都會。
小澤玉郎本來還擔心她會跟不上樂隊的節奏。
但是,傲雪用實際的演奏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兩個小時過去了。演奏會圓滿落幕了。
台下的觀眾都紛紛起立鼓掌。
小澤玉郎和樂團的所有成員都向台下的人鞠躬致意。
村上博文為了迎接小澤玉郎,和慶祝演奏會的成功。特意準備了一場宴會。邀請川江的名流和樂團的成員參加。
傲雪作為今天補救演奏會的功臣。當然也在被邀之列了。
在川江最大的飯店裏。大家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傲雪就坐在小澤玉郎的旁邊。
村上博文則去挨個桌子敬酒。趁機結交川江的名流。讓他們出日本繼續戰爭的軍費。
這些人雖然在川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無一不是軟骨頭。害怕日本人在淪陷區的勢力。都答應繳納一筆巨款。支持大日本帝國的聖戰。
傲雪明明知道村上博文在鼓吹以戰養戰的鬼話。但是又無可奈何。
她也理解那些肯出軍費的人。畢竟他們大多數的產業,都在淪陷區裏。沒有日本人的庇佑。現在的這些名流,有可能一夜之間就傾家蕩產。
日本人可是以心狠手辣著稱的。
小澤玉郎舉起酒杯,對傲雪道:“今天謝謝於小姐了。沒有你。演出就無法正常進行下去。我代表我的樂團。向你道謝。”
傲雪也連忙拿起酒杯。
“您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然後兩個人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小澤玉郎問起傲雪是什麼時候開始學小提琴的。都夠專業級別了。
傲雪就道:“我是和我先生學的。他從小就開始拉小提琴了。”
傲雪之所以敢說實話。就是因為知道小澤玉郎不會在川江停留太長時間。據說,他還要帶著他的樂團成員到別的淪陷區去演奏。
然後,兩個人又聊起了音樂上的一些事情。小澤玉郎還和傲雪講起自己小時候學樂器時候的趣事。
“那時候,我隻有四歲。家裏人就讓我坐在高高的琴凳上學彈鋼琴。別提多痛苦了。小孩子本來是在貪玩的年紀。但是,我卻每天都隻能麵對鋼琴上麵的黑白鍵。特別無聊。真正讓我愛上音樂的。是遠赴英國留學回來的伯父。他給我講解一個個音樂家的故事。講音樂背後,音樂家想要表達的情緒。是他將我帶到了音樂的廣闊天地裏。我漸漸覺得鋼琴演奏出來的音符並不單調了。它們都是一個一個的小精靈。將快樂或悲傷的感情傳遞了出來。而且,它還可以跨國界。這就是音樂的魅力。”
“小澤先生。我覺得你和別的日本人不一樣。你很和藹。而且是一名真正的音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