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你的口氣。你不喜歡別的日本人嗎？”
圍坐在小澤一郎和傲雪周圍的，都是樂團的其他成員。傲雪不太方便說話。
“小澤先生。如果您想聽我說真話。我們可以另外約個時間。明天早上吧。我到您住宿的旅館去找您。”
“好的。和你交談很愉快。那麼我將地址寫給你。”
傲雪拿到了小澤玉郎旅館的地址。然後，又和小澤玉郎講起了別的話題。
傲雪覺得好像遇到了一個久未謀麵的知音一樣。和小澤玉郎談了許多話。
第二天清晨。傲雪準時到了小澤玉郎的房間門口。
因為聽小澤玉郎說，他今天中午就要離開了。
小澤玉郎打開了門。早就穿戴整齊了。
“走吧。小澤先生。我帶您去吃中國人常吃的早餐。”
傲雪挽著小澤玉郎的胳膊。帶他來到了旅館旁邊的早點攤。
傲雪買了油條和豆漿。
小澤玉郎還是第一次吃油條。吃得滿嘴都是油。
傲雪笑著將手帕遞給小澤玉郎。
小澤玉郎擦完嘴後，道：“我這樣子，是不是不像個音樂家了？”
“沒有。我反而覺得您很可愛。如果不是這場戰爭的話。我想我會和您成忘年交的。”
“昨天你就表示你不喜歡日本人。就是因為這場戰爭嗎？我們畢竟都不是政治家。無權評論戰爭是正確還是錯誤的。也許有日本人的參與，能夠將中國帶入更加文明的環境中呢。我不知道以後的曆史學家會怎麼評判這場戰爭。但是，我覺得如果中國足夠強大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場戰爭了。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我們今天的談論不會被任何人記得。但是。我覺得每件事情的發生，都一定有它的理由。”
“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就能總結您的這番話了。您說的話，我隻同意一半。侵略者總是有他的自以為是的借口。但是。每個國家都是平等的。不能因為一個國家比自己弱小。就去侵略它。欺辱它呀。您是音樂家。音樂是沒有國界的。但是。每個國家的人民都有自己的尊嚴。日本人在中國做了許多為非作歹的事情。您知道嗎？如果您知道了。還能說這是曆史的必然性嗎？”
傲雪說的激憤不已。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調門。
“於小姐。你和其他中國人也不一樣。你很大膽。你敢表達自己的觀點。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如果不是中國人在曆史上太軟弱了。日本的統治者也不敢對中國發動戰爭。現在的所有悲劇，都是源於此。你是中國人。我是日本人。你愛你的國家。無論它有多落後。我也愛我的國家。無論它有多暴戾。今天我們所說的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就當是朋友之間的閑談。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對別人講了你的言論。有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傲雪無邪地笑了起來。
“您真是一個可愛的老人家。我知道您不會出賣我的。所以我才敢說出這些話來。”
“謝謝你今天請我吃中國人的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歡。雖然我們的國家是對立的關係。但是，我希望我們能結成美好的友誼。”
小澤玉郎真誠地說。
“好的。小澤先生。我們互相留下自己的地址吧。我想能和您成為筆友。”
傲雪隨身帶著紙和筆。這是她決定和小澤玉郎交下朋友的時候，特意準備的。
吃完了早飯。小澤玉郎回旅館收拾東西去了。
傲雪則到特工部上班。
在辦公室裏坐了不長時間。總務處的裘夢又來了。
“於小姐。特工部決定讓所有的在編人員都住在特工部家屬院裏。這是你的房間的鑰匙。請盡快搬家吧。”
裘夢一走。傲雪卻犯了愁。
於夢雪的資料上，標注她是已婚。但是，於秋文不在。她去哪裏找個丈夫去呀。
讓所有人都搬進家屬院裏。就是為了便於互相監督吧。李昌傑的心眼也真夠用了。
傲雪想來想去。隻好再拜托章澤卿了。
下班回了章澤卿的家。傲雪將這件事情和他講了。
“如果我也搬進特工部家屬院。那麼，很多行動就不方便了。而且還要和你假扮夫妻。任務很艱巨呀。不過，好像你也沒有別的人選了。畢竟你在川江無親無故的。那麼。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你答應啦？真是太好了。你可幫了我大忙了。如果沒有你同意。我在特工部那邊就露餡了。我有和人假扮夫妻的經曆。可以告訴你一些經驗。住在敵人的眼皮子地下。我們更要夾起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