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和章澤卿收拾起行李來。
這間屋子是租的。而且據裘夢說,新家那裏已經有家具了。所以不用再為買家具而煩心。
不過,像許多必備的生活用品,像棉被,暖水瓶和好多書籍都需要車子來運送。
但是,章澤卿藏起來的汽車不能隨便用。否則一定會引起特工部的人的懷疑。因為按照傲雪和章澤卿的身份。他們拿的工資是不足以買起一輛汽車的。這在當年還無法實現。
於是,章澤卿就想起一個人來。
這個人是章澤卿的同事。但是卻家裏很有錢。本來。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不用出來工作了。但是,這個人卻很有骨氣。不願意坐吃等死。雖然他的父親做生意做了很多錢。但是。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了一名老師。
為此。家裏還和他鬧過一陣呢。不過,這個人也倔,就是不願意子承父業。最後,還是他的父親妥協了。
傲雪覺得這個人很有趣。就道:“他叫什麼呀?”
“他叫沈琦。和我的關係很好。人品也非常不錯。”
沈琦在電話裏聽說章澤卿想要用車。立馬答應下來。周末的時候就將車開來了。
傲雪和章澤卿的行李將後備箱都塞滿了。拉了兩趟。才將所有的書都運送到了新家。
沈琦又留下來幫忙收拾。一直到了中午。
章澤卿沒有告訴沈琦。這裏是特工部家屬院。沈琦是個愛國青年。要是讓他知道了傲雪其實是在為漢奸做事。章澤卿和沈琦的友誼就徹底結束了。
章澤卿和沈琦吃完飯之後,和他告別了。
傲雪正在特工部裏上班。沒有露麵。
所以沈琦隻是以為章澤卿搬家。沒有想到章澤卿和傲雪要假扮夫妻。他完全被瞞住了。
但是。汪副主任和孫岩卻不像沈琦那麼好糊弄。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俄國人曾經形容過那個女共·產黨的樣貌,很像於夢雪?”
“沒錯。不過我也不敢肯定。隻是那個俄國人說,女共黨的頭發被燙過。很時髦。眼睛很大。睫毛很長。而且有顆美人痣。這些特征,於夢雪都很符合。”
汪副主任呷了口茶。
“根據這些,還不能判定於夢雪就是地下黨。我們要有直接證據。她不是搬到特工部家屬院了麼。你找個機會去她家裏探個底。”
“好的。交給我吧。”
孫岩領命而去。
孫岩命屬下買了兩張電影票。然後拿著票走進了傲雪的辦公室。
“於小姐。有朋友送給我兩張今天晚上的電影票。但是我臨時要出外勤。眼看著電影票就要糟蹋了。不如你和你先生一起去吧。算我慶賀你們喬遷之喜的禮物。可不要嫌棄啊。”
傲雪笑吟吟地道:“多謝孫處長點惦記著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要和我客氣。我們是同事嘛。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支應一聲就行。我一定義不容辭。”
孫岩的目的雖然是要調查傲雪。但是話說的卻是冠冕堂皇。
傲雪心裏想著:這個孫岩平時和她壓根不怎麼來往。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裏麵一定有貓膩。
但是,她的嘴上還是說:“孫處長真是好人。以後有空到我家吃飯哦。反正現在我們也住的近了。”
孫岩笑嘻嘻地道:“一定一定。我先告辭了。”
晚上的時候。趙璐來到了一個公寓。
她的上級就住在這裏。
“最近。上峰要我們擴充人手。你有什麼可靠的人選嗎?”
趙璐其實就是軍統派到特工部的間諜。
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她的上級叫張峰。見趙璐這種表現。道:“你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可以發展的人?”
趙璐為難地道:“有個叫於夢雪的,差不多是和我同時進入特工部的。這個人卻和汪偽政權不是一條心。她對李昌傑謊報了自己的來頭。但是,現在我還摸不清她到底借著假身份來到特工部有什麼目的。我想,還得再觀察觀察。”
“好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傲雪和章澤卿去看電影了。
孫岩看著傲雪和章澤卿出了門之後。偷偷潛入傲雪和章澤卿的家。開始東翻西找。想要找到一些可以證明傲雪是伊萬諾夫所指的女地下黨的證據。
找東西找得他滿頭大汗。但是仍舊一無所獲。
但是,門口卻響起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孫岩聽見有人開始在鑰匙槽裏轉動鑰匙的響動。
就趁這最後的一點時間。他突然發現一本書的後麵有一個“八折”的印章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