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海生波 一(1 / 2)

黃誌斌就這樣黯然回到學校宿舍,進了屋才發現同屋的同學已經都已返校,大家都沉浸在夢鄉中。因為怕打擾大家,他沒敢開燈,摸黑找到自己的床位,脫了外衣鑽入自己的被窩。他想趕快入睡,盡早擺脫心中的疼楚,但這兩天發生的遭遇,像過電影似得在他的腦海中一幕幕閃現、回放。

想起二人如的親密相處,他的青春英俊的臉蕩出甜蜜的微笑;想起吉川麗奈對他的無情斥責,令他的臉因痛苦失望而變得抽搐,一會兒又使他的臉因懷疑絕望而變得猙獰。

他仿佛聽到心中有一個出奇冷靜的聲音在告訴他:你已經愛上吉川麗奈。然後這聲音不停地轟炸著他的雙耳:你已經愛上吉川麗奈,你已經愛上吉川麗奈,你已經……

突然又有一個出奇冷靜的聲音決絕地告訴他:吉川麗奈並不屬於你,她隻不過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她愛著的人不是你……

明朗的月光透過宿舍的窗戶將銀灰灑在地上,雖然有舍友的呼嚕聲、睡囈聲不時響起,但他在月光下卻感到自己無比孤獨、無比寂寥。在淒清寂靜的夜裏,他聽任自己的眼角流淌出傷心的淚…….

這一夜,黃誌斌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在不停地糾結著、困頓著、爭鬥著難以入睡,直到淩晨五點左右,困倦極了才昏昏入睡。

七點不到,宿舍裏就不安靜起來,有說的,有笑的,有收拾整理內務的、有吧唧吧唧吃早點的,把黃誌斌吵醒了。但他感覺頭大如鬥、雙耳轟鳴,想是沒有睡夠。他不好出言製止大家的紛亂,隻好用被子蒙住頭,想再睡會兒。

李彧卻一把掀開他的被子,揪著他的耳朵道:“別睡啦,醒醒。你這小子這兩天怎麼啦,神出鬼沒的,不是夜不歸宿就是曉行夜歸,真難抓你。學工處的趙主任昨天一天來宿舍抓你兩回沒抓著,急得直跳腳。你趕快起來找他去。”

“他找我會有事麼好事,不去,讓我再睡會兒。”黃誌斌又要蒙頭大睡。

“我是告訴你了,去不去由你,但回頭趙主任問起來,可別怪我實話實說出賣弟兄。”李彧說完就匆匆忙忙出去了。慢慢宿舍裏其他人有的也出去了,有的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歌,有的翻閑書,宿舍裏倒也靜了下來。黃誌斌終於又求的片刻寧靜,昏沉沉地找周公耍子去也。

大概也曾夢到吉川麗奈一會對他笑,一會兒板著臉不理他,與酋崎正雄親熱的很,讓他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大概快8點半鍾,黃誌斌睡夢中聽到“咣當”一聲推門聲吵醒了他,接著就聽到有人尖著嗓子急切地問別人:“房間回沒回來,房間在不在?”

然後朦朧聽到有人告訴來人他的床位,接著就感到眼前一陣刺目,有人伸手掀了自己的被子,又急切地晃動著他的肩膀,一個嗓門在他耳朵邊轟鳴著:“方格,方格趕快起來,別吹啦,兩大禽獸都出馬挑花啦,你還有閑情逸致在吹覺。趕快起來啊,我的哥唉。”

黃誌斌一看睡不成啦,起身揉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大經濟學院與自己並稱四大禽獸之一的“無恥禽獸”——房小非。

房小非“無恥禽獸”的諢名的來由倒並不是因為這小子禽獸到欺兄戲嫂、偷姐姐妹妹BRA、內褲的地步,而是他確實是無齒。

他的上下斜錯的兩顆門牙,因為在酒館喝酒調戲女服務員,被女服務員的廚子情人一炒勺打落了一顆上門牙,打斷一顆下門牙,因而說話難免口齒不清、走風漏氣,但他牙齒的遭遇也確實證明了這小子還是禽獸的可以。

本來廚子和他的服務員情人還要找他的晦氣,被四大禽獸中另一位“霸道禽獸”艾世玉給連哄帶詐唬的給擺平啦。“霸道禽獸”艾世玉倒是低他兩一個年級,開學大三。

房小非是與黃誌斌同年級不同專業的同學,他學的是國際金融學,開學之後也是大四。因為這兩個專業的很多課程一致,授課時間、地點和老師同樣,所以這兩人在課堂上常見麵。因為同為“四大禽獸”之一,所以倒也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私下有過不少過往,所以熟得很。

房小非因說話走風漏氣,剛才急切之下將黃誌斌的“黃哥”說成“方格”,“睡”說成“吹”。黃誌斌見是他,強按捺住心頭的不快,沒好氣的道:“你小子讓火燒屁股啦,急成這樣。說說那兩大“禽獸”出馬挑花的事是咋回事?”房小非急忙三言兩語地跟黃誌斌說起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