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海生波 八(1 / 2)

晚上,吉川麗奈又和黃誌斌一同做了晚飯,並一起用餐。

飯後吉川麗奈告訴黃誌斌,她父母現在就定居在京都,她的父親就是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東方研究部的教授,主要研究中國的社會、政治、曆史和古典文學。在以基礎理論研究見長的京都大學,可謂獨樹一幟。她的妹妹和黃誌斌同齡,也在京都大學上大學,在法學部修讀民法刑事法專業,業已大四,麵領著考研還是從業的抉擇。

這裏簡要介紹一下日本京都大學和其留學生製度:

京都大學(以下簡稱京大)地處日本舊京京都,是日本7所帝國大學之一,創建於1897年6月18日,已有百餘年曆史。京大與東京大學同為日本齊名的國立大學,但它們的傳統與辦學目標迥然不同。東大以培養治國人才為主,京大則以培養科學家見長。

所以,盡管到目前為止京大隻出過近衛文麿(二戰日本侵華禍首之一)、池田勇人兩位首相,也少有著名的政治家活躍於日本政壇,但在科學研究方麵,人才和成果都不少,因而被人們稱為“科學家的搖籃”。教學科研水平很高,在1949-1987年的39年中,日本獲諾貝爾獎的7名得主中京大就占4名(2001年又有一位諾貝爾化學獎得主)。

京大遠離日本的政治中心和繁華的大城市,為學者準備了潛心治學的理想場所:優美的校園環境,京都人那種“優哉遊哉”的生活方式,因此,日本國內就有一種流行的說法:“想讀書就去京大。”

京大在教學上實行彈性的管理原則,全校實行選課製,據此學生可以打破學年的界限,隻要取得規定的學分就可以畢業,而且取得學分不一定要經過考試,撰寫論文報告亦可取得學分。對外來的留學生、本科生實行自由轉學和互換學分的製度。

京大自由的學習氣氛和嚴謹的學風並不矛盾,學校始終認為:學習是自願自覺的行動,要靠自己的責任感和不懈的努力。京大的特色就是要培養具有獨立思考和判斷能力的人,因而在這種學術氛圍裏用不著擔心這種“過分”的彈性會導致學生放任自流。

事實上,在京大要想拿到學位要比其他學校(包括東大)困難得多。並且京大同我國的複旦大學、武漢大學、北京大學等校簽訂了校際交流協議。

京大名人輩出,日本的名人就有上文提到過的兩位首相,還有5位諾貝爾獎獲得者:湯川秀樹(物理學家,1949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朝永振一郎(物理學家、1965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福井謙一(化學家、1981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利根川進(生物學家、1987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野依良治(化學家、2001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

特別是有一位被稱之為日本“漢學泰鬥”的吉川幸次郎。

吉川幸次郎:於1926年京大中國哲學文學科畢業,1928年赴中國,在北京大學留學三年,回國後就讀京大文學博士,後獲京大名譽教授,東方學會會長,日本外務省中國問題顧問,日中文化交流協會顧問,中國文學和曆史研究家,是日本“京都學派”的代表人物。

1975年日本政府派吉川幸次郎為團長回訪中國大陸,並以珍藏《永樂大典》殘卷,原式影印本贈送給中國社會科學院,一生懷有深厚的中國情結。

他在北大留學三年後回到日本,他仍然穿著中國人穿的長衫,舉手投足猶如中國人,被京大教授桑原騭藏誤認為是從中國來的留學生。當他知道這樣的誤會後,心中暗自高興,為自己形神兼備地接近自己的研究對象而得意。

還有一件意味深長的事,就是吉川上課、演講時,他所說的““貴國”指的是日本,而“我國”指的是中國。應該說,這中國是他從中國典籍中讀解出來的、理想的儒教文明國。他是把儒家中國視為自己的精神家園,把中國文化作為自己本國的文化。總之他是一位日本的“親華派”,著作等身,在我國也有一定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