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縱使說她真的對黃誌斌不滿、沒好感,那她作為一個女孩子,用得著對黃誌斌死纏爛打、緊追不放嗎?
黃誌斌作為她的學長,最少要和她在經濟學院同呆上8—10個月,她有的是時間去報複黃誌斌,就如她所說的像小老鼠Jerry戲耍大笨貓Tom一樣,那樣豈不痛哉、快哉,也犯不上急這一時半刻啊。
當然也有人會說,薑昱蓉心眼小、性子急,而且喜歡睚眥必報,她等不得那一時半刻。這話似乎有一定道理,但細分析一下,以下一些事實卻證明與其說是她急於複仇,不如說是她為此找借口多與黃誌斌接觸罷了。
這就引出一個命題,薑昱蓉對黃誌斌不滿到底是真還是假?通過上麵的分析,我們已經就薑昱蓉對黃誌斌不滿這個命題產生懷疑,而下列事實就更加闡明薑昱蓉的真實心態:
在晚會上,艾世玉等人攛掇薑昱蓉給黃誌斌獻花。如果你真憎惡黃誌斌,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自有他人願意去,犯不著你薑昱蓉親自去獻花。而令人意外的是,薑昱蓉扭捏了幾下,就真的跨步上台去獻花了。
接著台下人們起哄讓她去擁抱黃誌斌,她也就紅著臉真去擁抱黃誌斌。她那句“衣冠禽獸,今天就讓你美一下”的話隻是小女孩言不由衷的托詞而已。
在文體館外,黃誌斌同意讓薑昱蓉掌摑,你若真對黃誌斌不滿就隻管抽唄,不抽反而去摸黃誌斌的臉,這就有些著相了。正如黃誌斌所言:令人懷疑你是否真的憎惡黃誌斌。
在食堂,她看到黃誌斌被自己驚嚇致噎,忙不迭地遞上自己的水杯,一個愛惜自己的女孩子,必定也愛惜自己的物品,怎麼會讓一個自己憎惡的人使用自己的杯子。
黃誌斌賠她杯子,她隻選了一個6元錢的卡通杯,還說是因為喜歡動畫片《貓和老鼠》,那簡直就是欲蓋彌彰,王顧左右而言他。這時候不痛宰黃誌斌一刀泄憤,那你還等什麼時候?
在“博士酒家”,薑昱蓉把黃誌斌灌得爛醉,酒後失控,痛苦流涕。薑昱蓉若真對黃誌斌不滿,就隻管袖手旁觀看熱鬧,犯不著追到衛生間去送紙、攙扶等等。
在雅間,黃誌斌又被她說得眼淚縱橫,薑昱蓉急忙繞過去像姐姐安慰受委屈的小弟弟似得出語乖哄黃誌斌,雖然黃誌斌覺得這像是奚落自己,但以旁觀者的眼光來看,這可有蹊蹺。
黃誌斌醉後對薑昱蓉關於他和宮澤麗奈關係的答案已不報希望,但薑昱蓉不打自招,磨嘰個沒完,深怕黃誌斌那瓶啤酒白喝或是落下什麼心病似得,這就說明薑昱蓉心裏還是有黃誌斌的。
出了“博士酒家”,薑昱蓉不必男女之嫌,與黃誌斌共處一室,又是幫黃誌斌收拾嘔吐之物,又是脫鞋、蓋被、買罐頭,幾乎把一個好哥們該做的事她都做啦,你還能說薑昱蓉憎惡黃誌斌嗎?更別提後來又哭又笑、又打又鬧的那些事啦。
如果說最初薑昱蓉對黃誌斌是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不滿,但隨著兩個人的頻繁接觸,薑昱蓉逐漸了解了黃誌斌,已經將最初對他的不滿逐漸冰消,甚至可以說後來的薑昱蓉已經暗暗喜歡上了黃誌斌,這才是真的。
那為什麼薑昱蓉會喜歡“衣冠禽獸”黃誌斌呢?
在她開學報到日,她對黃誌斌組織報到分工事宜嗤之以鼻,但後來聽同屋的張翠紅說起黃誌斌處理“小妖精橫幅事件”,倒是讓她認為黃誌斌頗有些膽色和頭腦,不是一個混不吝的草包。
她的學長如此這般那般理論和色狼說的指桑罵槐都是直衝著黃誌斌而去,但黃誌斌基本上不和她針鋒相對、言來語去、一般見識,這倒也讓她佩服黃誌斌的沉穩和大度,也縱容她今後放心大膽的去找黃誌斌的茬。
迎新生晚會上,黃誌斌衣著得體、姿容俊雅,讓她眼前一亮,覺得黃誌斌頗有品味。
黃誌斌翻唱齊秦的《巡行》是她愛聽的曲目,自然愛屋及烏。
黃誌斌神情款款演唱M.J的《TheLadyInMyLife》,技驚四座、震撼全場,更是讓她好生敬佩、心生歡喜。她和大家一樣覺得黃誌斌和崔健是那晚演出的亮點,黃誌斌保全了北大的麵子,沒讓崔健等人專美、奪了北大的風頭。所以愛慕之情油然而生,縱使有厭惡之情那時怕也煙消雲散。
在文體館外找黃誌斌的茬,那是她頑皮之心、惡作劇之念使然,也表明了她對黃誌斌的關注,否則她追黃誌斌幹嗎?報仇,事實證明不是,那隻有別的一種可能啦——想和自己欣賞的人找個借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