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香山紅葉 八(3 / 3)

老黃接著道:“讓你如此破費,我心裏不落忍。誌斌,你明天領著蓉蓉上街,給蓉蓉買上一套時裝,老爸出錢,就算是老爸對蓉蓉的回饋之意。哦,對了,蓉蓉,你如果沒有急事的話就來我家待一段日子,讓我們好好款待款待你。孩子他媽你將誌斌那屋收拾一下,讓蓉蓉就住在這裏。誌斌啊,你和你爺爺這些天住一起。”

薑昱蓉連忙起身道:“伯父,你這就太隆重啦。我今天來了見到您和您的家人就心滿意足啦,怎敢在住下來打擾您全家,這可萬萬不行。”

老黃故作不快道:“那怎麼行,你是誌斌的幹妹妹,也就是我們家的幹女兒,你就不要多心和見外,就當這裏是你家裏一樣。你別再多說,由我做主了,你和你家裏通個話,讓你家裏人放心,你住在這裏沒人敢慢待你。”

他停頓了一下對黃誌斌道:“對啦,誌斌,你下午去晉澤飯莊訂一個大雅間,包一張大桌子,今晚咱們給蓉蓉洗塵,中午有些倉促不成體統。你現在就出去辦這事,順便告訴你二姐一聲,讓她把她的男朋友留住,咱們老黃家貴客盈門,應該大大慶祝一番。”

黃誌斌急忙起身應承了這事,返身就往外走,臨出門時瞅了薑昱蓉一眼,心道:薑昱蓉啊薑昱蓉,你這麼快就幾乎搞定了我們全家,但我爸這塊老骨頭你還是難啃的。

黃誌斌出去後,老黃又對薑昱蓉說道:“別看誌斌是個男孩子,但他是這家的最小,從小家裏寵慣了,做事不知高低。他和你相處,沒少惹你生氣吧?”

薑昱蓉笑道:“伯父你謙虛啦。誌斌哥在北大可是青年才俊、多才多藝的人物,半個北大的人都知道他。一向謙虛謹慎,勤奮好學,誌向抱負遠大,又會為人處事,很招學校的師生喜愛呢。他可是家學淵源,深得你家的言傳身教,沒有給您丟臉。”

老黃媳婦插嘴道:“你就別誇他啦,他和你相處對你怎麼樣啊?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薑昱蓉紅著臉道:“他處處讓著我,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我對他很信任、很依賴。”

老黃媳婦笑道:“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小子在家還和他的小侄子爭嘴吃,在外麵卻人五人六的。”

老黃咳嗽了一聲道:“蓉蓉,我覺得誌斌在父母麵前還是個孩子,他還很不成熟,缺乏曆練。”

“可能是這樣,但他對我確實很好,有好吃好喝都是先緊著我。”

她又道“我母親跟前就有我這一個孩子,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父母離異,從小隨母親投奔舅舅,寄人籬下、遭人白眼。我本應該是一個獨生子女,但我從小卻感受不到獨生子女的優越感。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獨自麵對,媽媽又不得力,就連我上北大也是一個人獨自坐火車去的。”

說到後麵幾句話,她的眼圈有些泛紅。

“所以我很羨慕您家裏的子女眾多,今天更是在您家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溫暖和關懷,我真想親身體會有人疼愛、關心的感覺。誌斌哥對我很好,所以我就和他結為異性兄妹。”說到這裏,眼淚已經無聲地滑落。

老黃媳婦見了就走過去,將薑昱蓉抱到懷裏,含著淚說道:“可憐的孩子,你從小在父母跟前不得力,受盡淒楚。我定了,你就是我們家的第五個孩子,這家就是你家,我看誰以後敢欺負你,讓你再受委屈。”薑昱蓉抱著黃誌斌的媽媽也留下了眼淚。

老黃也有些心裏難過,他站起身走到薑昱蓉身旁說道:“蓉蓉啊,雖然你的家世誌斌還沒有和我們說過,但我也是家裏的獨子,獨生子要獨立麵對很多事、遭很多苦,這點我也感同身受。我起碼還是父母一直陪伴在身邊,直到誌斌的奶奶在文*革中遭受打擊去世才失恃,但那時我已經成家立業,有四個兒女,所以你在這方麵還不如我。好孩子,你今天來了這裏,伯父很高興,我也真心希望你成為我們家的第三個女兒,你不要有半點見外和拘束,這也是我的心裏話。”薑昱蓉見老黃如此說話,就坐起身子、抹了抹眼淚道:“謝謝伯父伯母,您二老真是太好了。但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黃兩口子異口同聲道:“說,你隻管說,我們不會見怪的。”

薑昱蓉紅著臉說道:“我不隻想和誌斌哥的關係一直是異性兄妹,今天來到您家裏,受到了大家這樣的包容和關愛,我十分感激和溫暖,我還真想想成為成為您家特殊的一員。”

老黃雖然感覺薑昱蓉這話說得有些大膽、突兀,但處在此情此景之下,似乎覺得她說得一點不過分,就馬上應道:“實際你今天一來,伯父我就明白了一些,剛才我們還在說這事。既然你說開了,我就表個態,我覺得誌斌有你襄助,定會事業、生活有成。他若是對你有個三心二意,我和我的家人就不饒他。常言道,兒媳是家人、半個女兒,你這個女兒我認定了,這家我還當得了主!”

老黃媳婦也抹了眼淚斬釘截鐵道:“哼,你才認定蓉蓉。告訴你吧,老家夥,自打蓉蓉一進門我就把她當兒媳看了。不,我還要把她當做我親生的小女兒看待,誌斌要是敢欺負蓉蓉,我就把他剝層皮。蓉蓉,這話給媽記住了。”

薑昱蓉破涕為笑,倒在老黃媳婦懷裏不好意思抬頭。

幸虧此時黃誌斌不在當場,若是他在當場恐怕就要立刻跳腳高呼:父母大人,你們被薑昱蓉當猴耍啦。

晚上晉澤飯莊的“合家歡”雅間內喜氣洋洋、燈火通明,黃家和客人一行12人圍坐在一張能坐14人的圓餐桌,所以眾人坐下來不感到擁擠。

晚宴的座次又與中午家宴的的座次不同,老老黃坐在正當中,他招呼趙文軒和薑昱蓉分坐在他的左右兩邊,足見黃家對兩位初次登門貴客的重視。老黃挨著小趙坐著,他的長子、女婿、黃誌斌依次圍桌而坐。老黃的媳婦坐在薑昱蓉的右手,小兵兵坐在奶奶和媽媽中間,長媳、長女蕙軒、次女芸軒也依次圍桌而坐,這樣就令黃誌斌和他二姐就挨著坐在一起。

熱菜沒上桌前,眾人還在說說笑笑。黃誌斌瞅著坐在對麵的薑昱蓉,知道這丫頭深得黃家人心,尤其是黃家“高層”的賞識,心裏竟然產生一絲醋意。

薑昱蓉發現黃誌斌一直盯著他在看,就偷眼觀察了一下黃家人的反映,發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調皮地衝著黃誌斌眨了一下眼。但她臉上還是一副平靜、恬淡的神情,還不動聲色地和一旁的老黃媳婦聊著什麼。

黃誌斌扭頭和二姐小聲嘀咕道:“二姐,你看到沒有,這個丫頭來咱家半天就幾乎將所有人搞定,日後進了咱家的門,你的人精地位可就不保。”

二姐嗔怪他道:“你是怎麼啦,你反而挑撥起我和蓉蓉的關係。說實話,老黃家為人偏忠厚,大嫂文化不高瞎厲害,我出嫁之後,還真需要一個像蓉蓉這樣子精明、厲害的兒媳婦撐門麵。”

黃誌斌沒有得到二姐的支持,就奚落她道:“你真不知羞,你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出嫁了,爸爸說的真沒錯——女大不中留。”

二姐也自覺失言,惱羞成怒,照著她弟弟的腰眼就是一粉拳。黃誌斌呲牙咧嘴不敢出聲,緩了緩道:“你就我這一個弟弟也不懂得心疼,動不動對我拳腳相向,我可真是命苦。哦,對了,你上午是怎麼擺平媽媽和爺爺的?現在能跟我說了吧。”

二姐微笑道:“簡單,拿你那本相冊就把媽媽擺平。蓉丫頭比今天在座的所有女人都漂亮,我是女人都看著她動心,媽媽還不是輕易搞定,何況她還是北大才女呢。媽媽起初還有些猶豫擔心,但被我如此這般地一說,自然是連連點頭,馬上認可了蓉蓉的到來。”

她接著又道:“我和媽媽商量了一下,覺得要是把爸爸搞定還是比較困難的。你想在咱家裏,爸爸一向是當家做主慣了,唯有爺爺能轄製他,所以我和媽媽就拿著那個相冊又給爺爺看。誰曾想老爺子一點不糊塗,看到媽媽對蓉蓉的照片讚不絕口,就明白了媽**意思。他老人家不僅不反對,還出主意把大哥一家、大姐一家召回,想是借著人多給爸爸施加壓力。”

黃誌斌問道:“那家裏人也事先知道趙哥來咱家嗎?”

二姐詭秘一笑道:“不知道啊,我也是借著蓉蓉來咱家,趁勢把趙文軒推介出場。”

黃誌斌心裏哀歎道:有人說女人幾乎都是玩政治、耍陰謀的高手,不管別人信還是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隨著熱菜的陸續上桌,黃家的晚宴正式開始,這回老老黃主動將主持權交予獨子老黃,老黃就勢起身說道:“大家靜一下。今天小趙和蓉蓉初次登門,就和大家十分投緣,我提議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大家共同幹一杯。哦,小兵兵和蕙軒就喝小半杯飲料表示表示吧。”

眾人紛紛起身,舉起酒杯和趙文軒、薑昱蓉相碰,表示歡迎之意,男士和部分女士果真都幹了一杯。然後大家就開始吃菜,晉澤飯莊的飯菜果真名不虛傳,大家吃得眉飛色舞、津津有味。

老黃見大家飯菜入肚,有了壓地貨就舉杯又道:“小趙是芸丫頭的男朋友,也是她的同學,我希望二人今後在學習期間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畢業之後成為對國家和社會有所貢獻的可造之材。祝你們二人相識相知,感情融洽,早日修成正果。來,大家再幹一杯為他們祝福。”小趙聽了老黃這話樂不可支,急忙起身與老黃碰杯,眾人又附和著幹了一杯。

過了一會兒,老黃起身道:“蓉蓉作為誌斌的學妹初次登門,她來咱家半天後,我滿耳朵幾乎全是大家對她的誇讚聲,就連小兵兵都圍著她轉個不停,可見她是多麼有人緣,其實她和誌斌的真實關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起初我還不讚成他倆過早談戀愛,但通過與她的交談,我發現蓉蓉容貌俏麗、少年老成、沒有驕嬌二氣,這樣的好姑娘不可多得。我和老伴都認為,誌斌若是日後有蓉蓉這樣優秀的女孩襄助,就能讓我們老兩口省心不少。”

說到這裏,老黃扭頭分別看了看黃誌斌和江昱蓉道:“雖然現在你們還年輕,我們老兩口還是認可了你們的戀情,但希望你們不要因此而耽誤學業,都學有所成後再談婚論嫁不遲。誌斌,你要認真把握你和蓉蓉的關係,千萬不能等閑視之。來,大家共同為蓉蓉的初次到來幹一杯。”

眾人更是笑嘻嘻地起身端杯、熱烈響應,獨把個黃誌斌驚得目瞪口呆、愣坐在桌旁。

他萬萬沒有想到,薑昱蓉竟然半個下午就將一項保守、事故的老父搞掂,此時心中又驚又喜、百味雜陳。旁邊的二姐見了不滿意他的表現,用手拽著他的耳朵把他扯起,當眾責問道:“誌斌,大家都起立為你們祝福,你一人呆坐著不動是有什麼想法嗎?”

大姐夫解圍道:“芸丫頭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看誌斌這是被爸**開通驚著了,他大概萬沒想到父母會讚同他和蓉蓉的關係,出乎意料而喜呆了吧。”眾人聽了就是一陣狂笑,黃誌斌尷尬陪笑道:“還是姐夫知我,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大家喝完這杯酒,紛紛落座。老黃後衝著二女兒、二兒子道:“今天你們可不能再說爸爸是個老頑固了吧。”這話把大家說得都是哈哈大笑,黃誌芸更是感激地注視著老父。獨有黃誌斌麵色沉靜、不動聲色,仿佛這事與己無關相仿,真讓人琢磨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就這樣,“合家歡”雅間笑語喧天、其樂融融,一家大小和客人都吃得心滿意足,盡興方歸。

晚上回家後,趙文軒坐了一會兒後才起身告辭,大哥一家因家裏人口多住不下就也早早回家。大姐因為身體笨重懶得奔走,加上家裏有十分熱鬧,就住了下來,就讓姐夫一人獨自歸家。

黃家的姐妹倆個和薑昱蓉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呱噪個不休,老老黃和兒子、兒媳坐在一旁看到三人如親姐妹一般相處融洽,心裏自然是十分歡喜。獨有黃誌斌被孤零零地拋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這兩個陣營他哪個也加不進去,心中好個鬱悶。

終於到了睡覺的時間,黃誌斌的兩個姐姐睡在一屋,薑昱蓉獨自睡在黃誌斌那屋,黃誌斌隻能和爺爺擠在一個屋裏。老老黃因為多了點酒所以鼾聲如雷,吵得有些心事的黃誌斌痛苦難眠。

到了晚上十二點多,他大瞪著雙眼、數羊數到4千多隻還是難以入睡。最後,他實在忍無可忍,夾著被子和枕頭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準備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

他剛躺下,就隱約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他從沙發上直起身子側耳細聽卻又沒了聲響,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就揉了揉耳朵準備繼續睡覺。但是在寂靜漆黑的客廳裏,又一聲低喚響起:“衣冠禽獸,你到我這裏來。”這回黃誌斌可是聽清楚了,這是他的幹妹妹兼女朋友薑昱蓉的聲音。他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低聲問道:“是蓉蓉嗎?你喊我有什麼事?”

“你不要問,隻管過來就可以了。”薑昱蓉低聲回應道。

黃誌斌不明所以,隻好摸黑穿上拖鞋,躡足潛蹤地來到薑昱蓉的屋門口。他剛要問薑昱蓉有什麼事,就感覺到脖子被一雙柔軟的胳膊環住,一具火熱的軀體貼在他胸前,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包圍著他,似乎還有兩個麵團在輕輕地揉搓著自己。

黃誌斌被薑昱蓉熱情的舉動顯然是驚嚇到了,他顫聲問道:“蓉蓉,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薑昱蓉沒有馬上回答他,撇開了黃誌斌,悄悄掩上了房門,返身又緊緊地抱住了黃誌斌道:“你一天都沒機會和我親近,又看你一天似乎很鬱悶,所以特意給你一個安慰獎。”

黃誌斌自打和薑昱蓉在北大確立了情侶關係以來,兩個人擁抱過、接吻過,在黃誌斌準備出國留學考試前一起在宿舍膩歪過,但就是沒有在暗夜裏、各自穿著輕薄的內衣貼身親熱過。

雖然黃誌斌擔心二人的親熱可能會驚動家人,但他還是不舍得放開懷裏這個火熱的精靈,心情複雜地緊緊抱著薑昱蓉,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還應該做些什麼。

他低下頭摸黑就往薑昱蓉嘴上吻去,卻一下子吻在薑昱蓉的鼻子上,薑昱蓉被黃誌斌搞得竟然笑出聲來。

這下可把黃誌斌嚇得夠嗆,他急忙搖晃著懷裏的薑昱蓉說道:“別出聲,這樣會驚動家裏人。”薑昱蓉無聲地笑著,伸手抱定黃誌斌低垂的頭,自己主動吻了上去。二人的唇激*吻著,薑昱蓉感到一陣幸福或是激情的眩暈,使她站立不穩,身體無力地倒靠在黃誌斌懷裏。

黃誌斌身高1米80,薑昱蓉身高1米62,黃誌斌吻薑昱蓉低頭彎腰,時間長了使他感覺腰有些酸困,所以他摟著薑昱蓉摸索著移動到床邊。他左手摟定薑昱蓉的後背,彎腰右手一用力將薑昱蓉抱起就往床上放。薑昱蓉顯然是出乎意料,在空中還掙紮了一下,倒在床上後還低聲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黃誌斌促狹心起,趁勢倒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耳邊道:“幹什麼?這還用問,你那麼聰明,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說罷,他雙手就在薑昱蓉身上亂摸亂拽,把薑昱蓉嚇得幾乎差點叫出聲來。

薑昱蓉抓住黃誌斌的雙手道:“哥,你若是再不老實,我就要喊了。”

“喊吧,你大聲地喊,是你半夜三更不睡勾搭我。這是在我家,你現在又在我床上,今天咱倆的關係也得到家裏人的認可,我現在就要把生米煮成熟飯。”黃誌斌說罷,就毫不客氣地在薑昱蓉臉上、脖子上亂啃,顯得一副急色的樣子。

薑昱蓉顯然是被他膽色舉動嚇壞了,她一邊用手推搡著黃誌斌,一邊帶著哭腔求饒道:“哥,你不要這樣,你饒了我吧,咱們真得不可以。”

黃誌斌停下了手腳,抱著薑昱蓉低聲地笑了起來,薑昱蓉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黃誌斌的當,氣憤不過,一口就往黃誌斌外露的肩膀頭咬去,疼得黃誌斌險些叫出聲來,坐起身捂著肩膀頭,皺著眉頭低聲埋怨道:“你怎麼真下口很咬啊。”

薑昱蓉用雙肘支起身子,恨恨道:“讓你詐唬我,讓你占我便宜,這就是代價。”

黃誌斌背轉身衝著薑昱蓉坐在床邊上,半天不再吱聲,似乎有些生氣。薑昱蓉坐起身,雙手扳住黃誌斌的肩頭道:“怎麼,你生氣了乖,轉過身,讓姐姐哄哄你。”

黃誌斌再也繃不住,一轉身又把薑昱蓉抱在懷裏。這回他卻老實了許多,隻是用左手抱著薑昱蓉,右手輕輕撫摸著薑昱蓉的後背,兩人靜靜地不說話,隻是感受著各自的溫暖和心跳聲。好半天後,薑昱蓉低聲問道:“哥,你到底愛我不愛?”

黃誌斌沒想到薑昱蓉會這麼忙問,他思謀了一下,輕輕把薑昱蓉放倒在枕頭上,自己也倒在枕頭上,兩人頭抵著頭,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兒黃誌斌才反問道:“你說呢?”

薑昱蓉有些遲疑著說道:“我也搞不清你是怎麼想的。你今天上午接我時,我感覺你的高興是裝出來的。中午並肩吃飯時,你也沒有上趕著照顧我。晚上你爸爸認可了咱倆的關係後,別人起立為咱們幹杯祝福時,你又表現得很不情願似得,我不知你到底是愛我不愛我。”

黃誌斌解釋道:“小傻瓜,早晨接你時,我確實是對你的到來一半喜一半憂,心情很複雜。中午吃飯時,咱倆的關係還沒和大家公開,當然我不能表現得太過火。晚上我確實是被我爸的那番話驚呆了,我怎麼也不相信爸爸會認可你我的關係,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試探我們呢。真的,在我走後的那一會兒功夫,你是怎麼把我爸爸說動的?你真叫厲害。”

薑昱蓉似乎還不相信他的解釋,低聲說道:“其實這我也猜得到到,但還是覺得你有些心事,甚至感覺咱們半個多月沒見麵有些生分。至於我是怎麼說動你父親的,你自己去問好了,我不告訴你。”

黃誌斌沒再追問下去,心裏也明白薑昱蓉是個鬼靈精,善於察顏觀色、揣測別人的心思。他以前和她打交道時,自己的內心想法多次被她一語中的,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是難以說服她的。反過來自己想要揣摩她的心思,那可是傷腦筋的事。既然她不願意提,還不如自己閉嘴不提這事。

二人就這麼一語不發地麵對麵躺著,激情退卻,困勁襲來,黃誌斌不由得打了個哈欠,眼皮感覺有些沉重,神思有些昏沉起來。他腦海裏還模糊地意識到自己不能睡在這裏,但躺在床上睡還是舒服,不如先躺一會兒再說。所以他就合上眼,不多時竟然睡了過去。

薑昱蓉有心想叫醒他,但看他睡得很安穩,就沒忍心推他,想等他睡上一會兒再叫他。她隻好自己強打著精神,痛苦地驅趕著瞌睡蟲。畢竟她在火車上睡眠不好,白天又花費許多精力和黃家的上下老小周旋,早已支撐不住,眼皮一合不多時竟然也睡了過去。

早晨不到六點,黃誌蕙因為在孕期的八個多月頭上,感覺有些不舒服和內急,就自己起來上廁所。她打開客廳的燈急忙去了廁所,等她返回來要關燈時,驀然發現客廳沙發上扔著一床被和一個枕頭。

她想了一會兒,悄悄地走到爺爺這屋,發現門未關嚴,往床上一瞧隻看到了爺爺,卻沒有見到黃誌斌,她就有些納悶。

她悄悄走到薑昱蓉睡的這屋,輕輕推開門,借著客廳的燈光就看到黃誌斌和薑昱蓉麵對麵躺著,一床被子還橫蓋在二人身上。兩人還都穿著貼身的內衣內褲,各自抱著胳膊呼呼沉睡著,看似應該沒發生什麼特殊情況。

黃誌蕙進屋輕輕地推了推黃誌斌,但黃誌斌還是沉睡不醒,她一咬牙就用手去扯黃誌斌的耳朵。黃誌斌睡夢中感到耳朵疼痛難當,朦朧中用手去護耳朵,一下子抓到了黃誌蕙的手,也就把自己驚醒。他轉身睜開眼一看,見是大姐立在他的床頭,他剛要張嘴問大姐做什麼,就被大姐捂住了嘴。

大姐指了指他身後,他轉身再一看,看到薑昱蓉正睡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