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本就不怎麼愛外出,每每在家一呆便是一整天,不得不承認,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有的,也許是住的地方比以前要好太多,這些天來,靈感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她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新曲子的編寫裏,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畢竟,她辛苦準備的,那場全國性的原創音樂大賽明天就要到了。
音樂是季晚初畢生的夢想,就算是之前被汙蔑抄襲,她也沒有放棄過。
季晚初將曲譜翻開新的一頁,閉上眼睛,手指按在琴鍵上,流水般的音律從她指間緩緩流淌出來。
每個音節她都已經爛熟於心,那次鬧得整個學校都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後,她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在碰到鋼琴,甚至,隻要是看到都會手腳冰涼,現在已經比當時好太多了。
江函琛開門進來時,並沒有驚動季晚初,透過半開的門扉,他一眼便看到了醉心演奏的季晚初。
他早些年在國外留學時,也曾選修過音樂之類的專業,此刻聽到季晚初的曲子,也頓劇覺得心神一動。
這不是他聽過的任何一首鋼琴曲,卻有著足夠的感染力,如同破繭的蝴蝶,又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
一曲終了,季晚初伸了個懶腰,拿過一旁的水杯,打算出去接杯水。
剛打開門,她便看到了站在客廳的江函琛,頓時嚇得不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點聲都沒有。”
江函琛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寡淡:“沒多久。”
他頓了頓,又問:“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季晚初稍怔,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回答:“《破曉》。”
這是她從那件事走出來後,寫的第一首曲子,以此紀念她走過的那些黑夜般的辱罵與屈辱。
走過去了,並不代表會忘。
她會用最張揚最驕傲的方式,重新回到那個世界,然後走到頂峰,再然後,站在所有的麵前,說出當年的一切。
“明天有比賽,這是我準備參賽的曲子。”季晚初一邊接水一邊道,“就是那個MUSICSTAR,不過你應該不了解吧。”
江函琛微微斂了斂眸色,是不了解,但他聽說過,不久前,這個比賽的主辦方曾經找過江氏,希望他給這次的賽事注資合作。
“明天什麼時候?我送你過去吧。”
季晚初的原則向來是有人使喚白不使喚,聞言當即點了頭:“上午九點,金慕娛樂大樓。”
第二天,季晚初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帶著樂譜出了門,江函琛已經在樓下了,見她下來,示意她上車。
等到了地方,季晚初才發現,場麵遠遠比她想象得要隆重得多。
她當年大學都沒有念完就被迫退了學,縱然天賦卓絕,也沒有了發展的地方,見過最盛大的場麵,也不過是學校裏的晚會罷了。
季晚初壓下緊張的情緒,對江函琛笑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吧,結束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大廈的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的記者,都是衝著今天的比賽來的,蹲守在大廳裏翹首以盼,想要拿到第一手的采訪新聞。
就連季晚初,也受到了不少追問。
“小姐你好,請問你是來參賽的選手嗎?”
季晚初不擅長應付這類場麵,有些窘迫地“嗯”了一聲。
記者繼續道:“那請問這位選手,你也是為了得到最近新晉的知名作曲家,孟天浩的賞識來的嗎?”
什麼?
季晚初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誰?”
“孟天浩啊,這次比賽的特約評委,從德國克裏斯恩大學畢業的知名作曲家,據說這次大賽的優勝者還可以得到他的私人指導呢。”
季晚初的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走。
但她緊接著便反應過來,如果她走了,那她這幾年的努力也都將付之東流,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