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恩又跑了,還沒等陸盛爵去找左衍之,左衍之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把梵恩帶到哪裏去了?”左衍之氣急敗壞地站在陸盛爵麵前。
“左衍之,你做戲給誰看?那張商務車不是你安排的?把我的人交出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挑戰我的底線,別以為我不會動左家。”陸盛爵看了眼還沒醒的安希妍,拽著左衍之的衣領把他拽出了病房。
“陸盛爵,你不會瘋到用梵恩的孩子去給安希妍的孩子陪葬吧,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左衍之打開了他的手,紅著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左衍之沒有那麼好的演技,陸盛爵心裏揪了一下,麵沉如水地轉頭道:“程行。”
程行走了過來,刻板到像一個隻會服從命令的機器人,“爵少,洛小姐咬傷了屬下,跑了不遠就被一輛商務車接走了,然後左少的車就跟了上去,屬下不敢欺瞞。”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你甚至敢對她動手!”左衍之怒不可遏地一掌推在程行的肩膀上。
他是跟上了那輛商務車,那輛車頻頻猛打方向盤來撞他的車,車上的人可以不顧洛梵恩的安危,可他做不到。
他隻能減慢了速度跟在商務車後,商務車卻在經過十字路口時根本不顧紅燈,穿過洶湧的車流甩開了他。
“你對她動了手?”陸盛爵淩厲的目光鎖住程行,一肚子的火再也壓製不住,一腳踢在他小腹上,厲喝道:“她是你能動的麼?自己去領罰,還有,下次別再讓我聽到你叫她洛小姐。”
自從停車場那件事以後,陸盛爵再沒有對他發過火,這力度讓踉蹌後退的程行意識到他是真的怒了,沒敢辯解,低下頭領命離開。
……
“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洛梵恩驚恐地看著車上並不認識的人,拚命掙紮,去扳車門開關,卻聽見司機按下中控鎖的聲音。
“別吵。”車上的人顯然沒什麼好脾氣,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洛梵恩被扇撲在座位上,那人把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利落地用繩子綁緊,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拉了起來,掐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把一塊破布塞了進去,並給她套上了黑色的頭套。
眼前一片漆黑,洛梵恩被恐懼和絕望籠罩,全身抖若篩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身上一層層出著冷汗。
她被拖著下了車,光腳走在硌人的石頭上,又走上了光滑的地麵,再上了樓,直到雙手被解綁,頭套被拿下。
突然而來的光線讓洛梵恩不停眨眼,好在光線不太強烈,她很快就適應並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一間很小的房間,甚至不能稱之為房間,應該是牢房,隻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洗漱池和馬桶,高處有一扇不大的窗子透進光來。
恐懼被直觀地放大,洛梵恩轉身想逃卻被身後的兩人攔住,推了回去,“進去。”
“我要見陸盛爵,我要見陸盛爵。”她手臂撐在門框上不肯進去,通紅的眼失控一般不停地流著淚,哀求他們放過她。
那兩人冰冷地看著她,對視一眼後合力扳開她的雙手,把人推了進去。
洛梵恩重心不穩,向前猛衝了幾步跪在地上,她顧不上膝蓋和手掌的劇痛,連滾帶爬地想從這裏出去,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鐵門隔絕越來越多的光亮快速合上,發出哢嚓上鎖的聲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憑什麼關我,我要見陸盛爵!我要見陸盛爵!”洛梵恩跪在門前,邊把鐵門拍得鐺鐺作響,邊聲嘶力竭地大喊。
最後,她的喉嚨裏都是撕扯過後的刺痛和血腥味,再也發不出實質的聲音,隻剩下氣音。
到飯點時有人開門推著餐車送飯進來,洛梵恩伺機想跑,沒跑幾步又被抓回來毫不憐惜地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