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信去府衙,你就可以消籍做回良民。一會兒我派人送你離開軍營。”
她呼吸一凝,雙手緊緊捏著那封信。
“你讓我走?”
燭光暖黃,將他清瘦俊冷的麵孔勾勒地越發冷漠,她不由得捏緊那封信,胸口悶痛。
“找個好人家嫁了,這裏不適合你。”
宋茗微鼻端微酸,扯起了一抹極為困難的笑,“可我丈夫明明在這,出去了我就沒有家了。”
“可我這輩子隻能是明雙的丈夫。”
明雙……
那個他早早亡故的原配夫人,他癡癡不忘的女人。
允稷喊了幾個士兵,交代了他們將宋茗微護送出去,並不多看她一眼。
宋茗微咬著唇,盯著他絕情的背影,點了點頭,道:“允稷,我對你到底算什麼?”
一個不能挽回的錯誤嗎?
你能不能將錯就錯?
允稷微微一僵,給了她一個荷包,宋茗微打開一看,見裏頭有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子就將那荷包一丟。
她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嫁妝厚一點,自然不怕沒人來娶。
允稷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荷包,就皺著眉頭道:“你別任性。”
“你既不要我,又何必管我生死。”
她梗著喉,扭頭跟著那些士兵出去,本匆匆的腳步在踏出營帳後變得緩而又緩。
她昂首望月,隻想時光走地慢一些,好給他後悔猶豫的時間,好讓他記得失憶那段時日裏,他說要守著她一生一世的諾言。
隻是,到了山穀口,身後依舊靜悄悄的。
她知道,出了這山穀就自由了。
從此與他毫無瓜葛,或許永生都不可能再見了。
隻是夜深露重,荒野茫茫,身後明明有他,她卻要走向這荒涼的世界,無依無靠。
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的幾個士兵心癢難耐。
幾人對視了一眼,竟將她拽到了陰暗處。
不遠處的士兵見狀,連忙回頭去找允稷。
“你們做什麼?”
“作為軍妓,哪兒有完璧歸趙的時候?既然將軍不要你,不如就便宜我們。別怕,一會兒我們會讓你開心的。”
宋茗微咬牙瑟瑟發抖,她拽下頭上的發簪,指著他們道:“別過來!”
士兵們輕笑了起來,不過是垂死掙紮。
三人早做好了打算,等享用過了這美人,就將她就地殺了,以免漏了口風給將軍。
將軍營帳外,一個士兵神色焦急。
“小的有要事求見將軍。”
“進來。”
那士兵一進去,就將在山穀口所見所聞說個清楚,見將軍的臉色一變,添了一把火。
“那個女子就是今天進入將軍營帳的,怕再遲一步,人要被糟蹋壞了。”
聲音剛落,那銀甲白衣的將軍就消失在眼前。
當允稷到達的時候,宋茗微發絲淩亂,衣衫不整,幾個士兵在她身上作亂,瑩白的肌膚裸露在月光下,她雙目通紅,胡亂踢著,搖著頭苦苦阻擋那上下褻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