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塵笑道,“五哥放心吧,你還好嗎?要不要送你回去?”獨孤軒翼搖搖頭說道,“我不礙事,我先去趟母妃宮裏告訴她一聲,省得她擔心。”
“嗯。”獨孤軒塵表示同意,“那五哥你轉告母妃明日我在去請安。”
“知道了,你快去吧。”獨孤軒翼笑著催促道。
獨孤軒塵走出大殿直奔天牢,天牢這個地方對於獨孤軒塵來說還是算比較陌生的,畢竟他在禮部任職,平日裏接觸不到有關這方麵的東西,不過光看天牢的這扇大門,就讓人覺得汗毛直立。
“王爺請!”引路的獄卒走在前麵說道。
裏麵比外麵要暗得多,走了幾步獨孤軒塵才適應了一些。一股發黴的味道夾雜著潮氣撲鼻而來,獨孤軒塵皺了皺眉。
獄卒很會看眼色,看到獨孤軒塵皺起的眉頭就解釋道,“王爺,這天牢常年不見太陽,潮氣比較重,還望王爺忍耐一下。”
獨孤軒塵沒有答話,隻是示意他快些走。沿途經過的牢房裏有的蜷縮在牆角,有的發狂了般的大喊冤枉,還有甚至可以說是在自殘。獨孤軒塵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經過戰場的洗禮,這種場麵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經過一間牢房時,獨孤軒塵不經意間看到被綁在刑架上的犯人,披頭散發,被打得血肉模糊。而站在一旁的獄卒正拿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對準那人的心口燙了上去。
“啊!”犯人發狂似的痛呼著,那股發黴的味道中又夾雜著一絲皮肉燒焦了的味道,真的令人作嘔。而那獄卒卻還在放聲大笑著,好像犯人越痛苦,他就越快樂一般。
獨孤軒塵心中很不舒服,眼尖地獄卒注意到獨孤軒塵微變的臉色,心中一驚,讓王爺看到了這一幕怕是衝撞了王爺。趕緊衝著裏麵還在折磨犯人的獄卒喊道,“你幹什麼呢?沒看到王爺來了嗎,還不趕緊過來請安。”
那獄卒聽到後,扭頭便看到黑著臉的獨孤軒塵,趕緊將手中的烙鐵扔到炭火盆裏,胡亂地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手跑了出來。
“小的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獨孤軒塵死死地盯著他,“每一個被關到這裏的人都得受這種刑嗎?”
那獄卒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獨孤軒塵所問到底是什麼意思,直接說道,“正是,被關到這裏來的人都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小的們得讓他們招供,就得用點刑了。
天牢裏的刑罰有七七四十九種,有的人受頓鞭刑就挺不住全招了;有的人鞭刑是熬過了,但十指連心還是熬不過夾棍;再有的人天生的賤骨頭,隻能上烙鐵、滾釘板。進了這天牢的門,小的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吐出來點什麼。”
小獄卒說得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身邊的獨孤軒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蘇千羽就在這裏,難道她也像這個人一般,被綁在刑架上,打得體無完膚?
獨孤軒塵一把掐住還要繼續說下去的獄卒的脖子,怒吼道,“告訴本王,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待本王的愛妃,啊?說啊。”
小獄卒被完全嚇懵,哆哆嗦嗦,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還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不是獨孤軒塵這樣問他的嗎?他隻是說了實話,怎麼又和塵王妃牽扯上了。還有就算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對塵王妃怎麼樣啊,塵王真的不好惹,他好想哭。
引路的獄卒才意識到塵王可能是想錯了,誤以為塵王妃在牢裏也被這樣審問過,趕緊說道,“王爺放心,王妃在牢裏一切安好。王妃身份貴重,小的們不敢打擾王妃清淨,王妃所住的牢房還在前麵。”
獨孤軒塵這才放開手中的獄卒,冷哼一聲向前走去。被放下來的獄卒靠在牆邊大口喘著氣,差一點就死在這裏了,還好自己命大。以後見著塵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王爺,到了。”引路的獄卒捏了一把汗,總算是走到了,獄卒麻利地打開牢門諂媚地笑道,“王爺您請便,小的先退下了。”
獨孤軒塵死死地盯著背對著牢房門的蘇千羽,隨意地應了聲,“嗯。”獄卒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獨孤軒塵,獨孤軒塵從一進來就僵著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有心疼,有懊悔。外界的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塵王是如此疼愛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