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是我一個女子自己能把握的,此事我隻有盡聽安排。”獨孤軒澤肯定知道些什麼才來這一趟,但她不可以著急,她不能讓自己處於劣勢。
獨孤軒澤也不急,背過身繼續,“據我所知,你此次要和親的對象父皇已經訂好了。”獨孤軒澤停下,北靖四公主聽到這話來了興趣,露出了好奇之色,獨孤軒澤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四公主不想知道是誰嗎?”他故意提出疑問。
“你要說便說,不說我也無法強求不是嗎?”北靖四公主雖然好奇,但也不喜歡獨孤軒澤用這樣的方式捉弄她,於是並沒有順著獨孤軒澤的心意說辭。
獨孤軒澤似乎知道她會如此反應,“是啊,我這六皇弟獨孤軒翼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夫婿,四公主嫁與他做正妃也不會委屈了你。”果然和淩瑞航猜測的一樣,四公主最有可能嫁的果然是獨孤軒翼,這樣一來,她就比較難辦了。
“是嗎,這麼說本公主和親的對象便是六皇子獨孤軒翼了,聽說這六皇子一直未娶妻,想必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兒,我若是嫁給他也算是我的幸事了。”
在她還沒搞明白獨孤軒澤確切來意的時候,她不可以輕易說出自己的計劃,對方是敵是友還得再看看。
“四公主倒是想得開,可你不覺得有一個位置,更加適合你的身份嗎?”
獨孤軒澤再次出言引導,想著這四公主可真是難纏,揣著明白還裝糊塗,言至於此,他也不知這四公主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了,明明看樣子這公主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可就是含糊不清的跟自己打太極。不過他獨孤軒澤要做的事還沒有辦不到的,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在這和她耗。
北靖四公主故作感興趣的模樣,微微揚起嘴角說道,“那我倒是想聽聽四皇子的高見。”二人不知何時已經坐下喝起了茶。
“公主覺得天聖帝的妃子這位置如何?”
獨孤軒澤抿了一口茶,苦澀的茶味入口,掀不起獨孤軒澤半絲漣漪,四公主看了他一眼,微微驚訝,這茶是她特意準備的。
北靖特產,味道極苦,她平常舔上一些也會苦的直皺眉,淩瑞航沾上便是鬼哭狼嚎,可獨孤軒澤喝過卻無半絲異常,讓她不禁佩服。她故意試探,畢竟她要知道這人值得不值得與之合作,雖說這方法簡便了些,但足夠讓她知曉了他的耐力過人,暫時值得合作。
“四皇子覺得這茶如何?”她並不回答他對於立妃一事的問題,而是問起了他對這茶的看法。
獨孤軒澤雖然不解,但也如實回答,“茶為好茶,隻是苦味實為厲害,非常人所能忍受之苦,本王從未喝過如此味道的茶,應該是你北靖所產。”
他說的雲淡風輕,順便推理出了茶的產地,此茶雖苦對他卻無作用,他從來不怕這世上任何奇異的味道,他深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樣的回答也是四公主沒有想到的,於是,“這樣說來四皇子喝了這常人不能忍受的茶,而你忍住了便不是常人?”
獨孤軒澤笑,再抿了一口,“試問苦和痛哪個更讓人無法忍受?”怕的是連苦都沒吃到就痛苦離去了。這世上能吃苦的人又何止他獨孤軒澤一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忍是他這一生的最大攻破點。
四公主聽出了話外之音,徹底放下了戒心也不再拐彎抹角,“四皇子是果斷之人,那本公主也不再繞彎,沒錯,我對你所說的天聖帝妃子很有興趣,說說你的條件吧。”一旦信任建立,那這北靖四公主便不會再裝什麼糊塗,談了這麼久,她也該有個結果了。
獨孤軒澤見她終於攤牌,也放下了戒備,證實心中所想正確,“想必公主是知道的,天聖太子已經逝去不少時日,這太子之位空缺也有許久,其實公主要做的並不多,隻要他日你得到皇帝寵愛之時,別忘了本王今日的協助,順便幫本王美言幾句,那日後本王若是順利登上太子之位,必定對公主感激不盡。”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太子之位誘惑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多少人為了這點權勢爭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雖然不知道這位四皇子是否會是一位成功的君王,但眼下他是她最好的盟友。四公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