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回憶,杜俏有點羞,卻忍不住又想笑。
她笑起來很美,完全有別於她平時外表給人的呆板嚴肅的模樣。
朱寧娜也笑了:“這樣不是挺好!走,我再帶你做個頭發去。”
……
就這麼被朱寧娜強拉著去了美發店。
幸虧商場夠大,什麼都有,也不用專門另找。
杜俏的頭發好,又黑又長又密,經過美發師的巧手一番折騰,隻長發下半部分被吹了一次性的大卷。打理好,整個披散下來,搭著那件銀藍色真絲吊帶長裙——修長的玉頸,小巧精致的鎖骨,微卷蓬鬆的長發蜿蜒而下,至腰間,美得像個妖精。
這是朱寧娜的原話,當然是不看臉。
等朱寧娜強行把杜俏臉上的黑框眼鏡摘下來,就真成妖精了。
其實杜俏是那種很乖的長相,但眼角上挑,天生帶媚。可能她自己也清楚,從上大學的時候就戴眼鏡,一戴就是這麼多年。
“難道這樣不美?看著心情不會很好?你還差點妝,我包裏東西齊全,等會我幫你化個妝,保準把那什麼羅安妮甩出十條街。”
“寧娜。”
“怎麼?”
杜俏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起,隻能說一句‘謝謝’。
“謝什麼,我隻是打算晚上帶你出去玩,你要是還穿你那一身,我要被人笑死了。”
等出去後,果然杜俏引來很多路人回頭。
朱寧娜挽著她的胳膊說:“女人的美天生就是要給人看的,這是上天的賜予,藏起來太虧了。”
“其實我並不是怕給人看,就是習慣了。”也許剛開始有想隱藏美麗的想法,後來更多的卻是習慣。
“而且你知道我的工作,學生也就隻比我小了幾歲。”所以故意打扮的成熟穩重,也有出於職業上的考慮,畢竟老師不是一個看臉吃飯的職業。
“誰說當老師就不能兼顧美了,你呀就是想多了。”
*
五顏六色的燈光,相對緩慢但十分具有節奏感的音樂,歌手沙啞的低吟淺唱,這裏是‘夜色’酒吧。
空氣裏飄散著香煙和酒的味道,已經有很多客人了。有的安靜地坐在那裏喝酒說話,有的則隨著旋律輕輕搖擺著身軀。燈光很暗,隨著投射燈的旋轉,讓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魔幻,完全有別於杜俏認知的世界。
“寧娜,我還是回去算了。”
“回去什麼,說好了今天就是來放鬆的。”
朱寧娜拉著杜俏往裏走,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卡位。
已經有人在那裏等了,看見朱寧娜就嗔罵了一句:“死鬼,讓我好等。”
是個男人,長得還不錯,白淨、高挑,但穿得有點花哨。
跟著他就看見朱寧娜身後的杜俏,笑得很風騷地湊過來:“哎喲,這是從哪兒帶來的小寶貝兒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是的,風騷,杜俏明明覺得不合時宜,但還是覺得隻有這個詞最恰當。
見她愣著,朱寧娜笑著一把將蔣楠推開,拉著她在軟皮沙發上坐下來。
“行了,你別嚇到我朋友,她和平時那群人不一樣。”
哪群人?自然是經常和朱寧娜泡吧的那群人。
朱寧娜平時工作很忙,壓力也大,所以一直有泡吧的習慣。不過次數並不多,畢竟她也不是天天有空,但她玩起來很瘋,經常會呼朋喚友叫一堆人來玩。
不過杜俏不在其中,一是知道她不是喜歡這種地方的性格,另外也是杜俏結了婚。
結了婚還來泡吧的極少,至少女人是很少的。今天朱寧娜會帶杜俏來,也是想讓她見識見識外麵不同的世界,也免得總是三點一線,生活像一灘死水。
“他叫蔣楠,你別把他當男人,當姐妹就行了。”朱寧娜說。
杜俏眨了眨眼,突然明白好友的意思了。
gay?
還不及她有什麼反應,蔣楠就嬌笑著靠了過來:“你可以叫人家小楠楠,你別聽小娜娜亂說,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哦?”
他對杜俏拋了個眉眼,明明這樣很失禮,杜俏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
過了九點半,酒吧裏的音樂就快了起來。
不光節奏快了,音樂的風格也在不停地變換,那個有著沙啞嗓音的歌手被換了下來,舞池正中的舞台上換成了衣著清涼的美女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