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亮蜷在桶裏,大罵道:“小崽子!輕點!老夫的腰要斷了。”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所有人蜂擁而出,洞穴內瞬間空蕩蕩的,空氣都開始充足起來。
這一切都在象征什麼?是開始還是結束?
崔夢溪死也沒想到剛開始就這麼難,原以為這輩子能活得輕鬆點的,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輕鬆。前路未卜,後路沒有。
怪誰?當然是先罵出賣自己的人了!
“臭男人!下次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把你出賣!呸!”
崔夢溪嘟囔抱怨幾句,狠聲罵紀青夜。還扶著那麵牆,有些艱難的牽動步子,往前摸了摸,腳下忽然絆到一個香爐,猛地睜大了眼睛——
緊接著,被一雙有力的手圈入懷中。
頭頂一聲冷笑:
“罵誰呢?崔少將。”
這種時候喊崔少將,就有種別樣的情調了。
崔夢溪試探道:“……將軍還沒走?”
“我一直在這。”
“……”完了,剛才那些罵紀青夜的話,崔夢溪努力回想剛才是怎麼罵的。
下一秒,紀青夜饒有趣味道:“來,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你把剛才罵我的話重複一遍,我想好好聽聽。”
“……有病。”
“什麼?”
“沒!”
崔夢溪的眼刺痛得很癢,腰間的手突然用力收緊,這力道幾乎快把她腰掐斷,而且她比紀青夜矮一截。這個姿勢迫使崔夢溪踮起腳,仰著頭。
原本透亮的雙眼變得沒有焦點,紀青夜垂眸看著這張清麗的小臉。
感受到了強烈的目光,崔夢溪躲了躲,不自覺把眼光往下看,一片白蒙蒙。
“將軍這麼盯著我的眼睛看,是想履行剛才的話嗎?”
紀青夜輕笑道:“你這雙眼睛這麼好看,挖掉了多可惜。”
崔夢溪瞬間毛骨悚然。
而男人盯著她的臉是越來越沉迷,就好像這雙眼睛是壇陳酒,越品越有滋味,越喝越著迷。它們飽含春意,帶三分暖,七分融化冰雪凜冽的清澈,讓人欲罷不能。
“還有這張嘴,這麼能說會道,怎麼舍得割了你舌頭,讓你成啞巴?”
崔夢溪想到了不太好的事,用力推開眼前的人,卻發現被禁錮得動彈不得,臉紅道:“鬆開我。”
"要是不呢?"
“我……”我也沒有辦法反抗。
當然,崔夢溪不可能這麼打自己臉,鬼使神差的,憑意識踩了紀青夜的腳。
女兒家的作態在此時顯露無疑。
紀青夜吃疼一聲,“這麼狠?”
一個趔趄,紀青夜忽然往前撲,撐雙手撐在了崔夢溪腦袋旁。
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氣息,崔夢溪的臉有些發燙,感受到臉頰上灼熱的氣息。
“你很害怕嗎?”
少女的睫毛抖得如同被蛛網捆住的蝴蝶,拚命扇動。
“沒……沒啊……”這種壓製性的陰影讓崔夢溪潰不成軍。
“那你結巴什麼?”
“我……我……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