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還沒結束,囚車已經抵達刑場了。
崔夢溪無語道:“能不吵了嗎?能問問我的意見嗎兩位大哥。”
沈冬氣得猛扇扇子,又被紀青夜擺了一道!扇子一轉,反麵寫著一個描金大字——“滾。”
崔夢溪見狀更是嘴角抽搐,難怪她總覺得沈冬在精分。
這場精神戰結束後,紀青夜終於鬆開了她,鼻息間全是她的香味,好一陣舍不得。發絲順著劃過他的指尖,絲滑得抓不住。
這個該死的小軍醫,越來越迷人了。
帶著頭套的江尹白被帶到斬首台。圍觀的人不多,那個地方,殺氣十足,劊子手的刀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斷頭台,也不知道蘊著多少人的懺悔。
她在看刑場,而紀青夜卻在看她,期間渾然不知。
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的側顏,不肯撤開,仿佛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工藝品一樣。
烈酒噴在了大刀上,寒刃駭人,在冷薄的日光下更加冰冷無情,刀柄已經被握得磨損褪色,一陣反射的白冷刀光後,猩紅頓時血濺出來,如同一朵盛開到爆發的花。
崔夢溪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幾欲冷漠無情的看著一切。
死了,終於死了。她心頭的巨石,可以落下一半了。
能死在繁華的京城,算你走運。
“看完了。”紀青夜起身,目光沒有轉移,仍舊停留在崔夢溪身上。
崔夢溪沉默著起身,下一步棋要怎麼走?有些迷茫。
“你走可以,崔大夫留下,我要請崔大夫吃飯。”沈冬也起身,拉住了崔夢溪一隻手。
兩人跟在拉麵條一樣。
“她是我的人,我說不準就不準。”
紀青夜直接打掉沈冬的手,“回去找你自己的女人!”
真怕這兩人在這打起來,崔夢溪打岔道:“我能不能說句話?”
兩人同時看著她。
“你兩留下來,我自己回去,可以嗎?”
紀青夜直接把她扯進懷裏,“你沒有談判的權利。”
“紀青夜!你少對崔大夫這麼粗暴,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難怪一輩子討不到老婆!”
不料,紀青夜不怒反笑:“討不到,我就娶了崔大夫,強人所難,在我這,強扭的瓜必須甜。”
崔夢溪跟聽到什麼晴天霹靂一樣。
紀青夜已經病入膏肓了吧,否則今天跟失了理智一樣說胡話,而且行為舉止都很奇怪!
另一個人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以前的迂腐古板都是裝的吧?紀青夜,終於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紀青夜從鼻腔發出兩聲不屑的笑:“彼此,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沈冬,我也要看看,你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之前還是嘲諷,現在直接正麵交鋒了。
說完,當著麵把崔夢溪帶走了。
還處於一頭霧水的崔夢溪被拉得跟不上他的腳步,有些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
“我自己能走。”
揉著手腕,崔夢溪也一臉不耐煩。
“慪氣?這麼想跟沈冬待在一起,你盡管回去,我又不攔著你。”
紀青夜語氣不善。
話畢,崔夢溪還真就往回走,看得他額上青筋暴起,再度把人粗暴拉回來,撞進自己懷中。
“讓你走你就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