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夢溪就是這麼老實。
“不準你走。”
奮力推開紀青夜,崔夢溪嘲諷道:“將軍想要臉麵,也用不著拿我來當幌子。”
她是人,不是被人用來炫耀權利和地位的物品。
伸手,擋了擋光,崔夢溪眯了眯眼,發現紀青夜臉色陰沉,如同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愛氣就氣吧,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懟!
“你就這麼喜歡跟沈冬一塊?”
“總比待在將軍身邊好,動不動給我難堪。”
紀青夜一愕:“你怪我?”
“想多了,我不喜歡待在你身邊而已,將軍千萬別自作多情,我對將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怔怔看了崔夢溪片刻,紀青夜強製拉住她的手,然後,與自己的右手綁在了一起。
這個操作,快得崔夢溪沒來得及反抗。
“綁著,你就哪也去不了。”
崔夢溪一咬牙,看著旁邊的酒館道:“我要去喝酒!”
紀青夜最討厭這種地方了,她就看紀青夜怎麼辦!
不料,紀青夜摁住她躁動的手,主動帶著她進去,兩人並肩走了進去。
崔夢溪怒道:“你這人到底什麼毛病啊?”
“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喝。”
小二看著兩人怪異的牽扯到二樓,連忙拿了兩壇好酒上去。
“放開我不然我咬人了!”
“咬吧。”
立於門前,不顧崔夢溪的掙紮,紀青夜一腳踹開了二樓的門,粗暴得讓人發指。
小二後腳跟就到了,得了賞錢後,很懂事的退了出去,把門合上。
“紀將軍,紀哥哥,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行嗎?”
紀青夜麵色一凝,不管她如何巧舌如簧:“喝。”
想起他那句“強扭的瓜必須甜”,崔夢溪霎時焉了下來。
掙紮不過,單手開了木塞,握住了精致的酒壇,一口灌了下去。
崔夢溪把酒壇推到紀青夜麵前,“我喝一口,你也喝一口。”
“有何難的?”
紀青夜果真仰頭喝了起來,喉結滾動,崔夢溪看得想上去咬碎它。
今天的紀青夜到底怎麼了?這麼反常?居然聽她的話!
連著三壇下肚,紀青夜的臉似乎有些紅了。
忽然,說了一句:“不準和他說話。”
崔夢溪正在鬱悶,眼神凜然,問:“誰?”
然後,紀青夜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
不會喝死了吧?
崔夢溪戳了戳他的肩膀,“紀青夜?喂,你要死也別死這啊!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她趁勢把脈,沒發現紀青夜有生病。
今天真是恐怖如斯。
“醉了也好。”
崔夢溪冷哼一聲,想解開兩人之間的束縛,誰知紀青夜打的都是死結,兩人的手背貼得死死,鬆不開。
要不,把紀青夜殺了?
紀青夜忽然起身,嚇了她一跳!
迷離的雙眼看著她,不明意味一笑。
崔夢溪頭皮發麻,“我可沒想殺你。”
緊接著,紀青夜忽然湊過來,語氣頗為可憐:“你不準走。”
這一刻,崔夢溪感覺這股發麻從腳底炸到了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