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夢溪很好心的道:“你晚點再——”話說到這時,紀青夜忽然亮出兩人緊握的手。
本來還藏在廣繡下,看不見的。
前來稟告的人張著嘴,當場石化。
紀青夜:“我的。”
“啊哈哈哈,你先下去吧,將軍說這些樓層他都包了,都是他的。”
人走後,崔夢溪才發現自己起了一身冷汗,有種瞞天過海後的疲憊感。
一樓有不少士兵在吃飯,崔夢溪硬著頭皮把人帶下去,很快,她就收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
軍中不傳緋聞,但人人都知道,崔夢溪和紀青夜關係不凡。不凡到可以互相牽手的程度……
崔夢溪輕咳一聲,欲蓋彌彰,那些看事的人紛紛轉回去,緊接著,就見紀青夜忽然拉著她,輕輕推她肩膀,單手囚固著她。
一樓頓時鴉雀無聲。
崔夢溪感覺臉丟大了,關鍵是現在頭腦十分清醒,能感覺到臉在漸漸變燙。
急中生智,崔夢溪立馬把他的手從牆上拿下,然後硬拉硬拽,笑著打岔:“我跟將軍在玩呢,你們繼續吃,吃多少都行,他買單!”
從一樓落荒而逃後,崔夢溪狠狠把人甩在角落,“紀青夜你瘋啦!”
這一係列瘋狂的舉動都在證明紀青夜瘋了。他聽懂後,有些不開心,陰沉著,但同時又很憋屈的樣子。
推開後麵的院子門後,崔夢溪把人推搡進去,凶神惡煞的叫小二準備好熱水。然後,就把紀青夜推進一間屋,其粗暴程度令人發指。
紀青夜險些趔趄,他呆呆站著,崔夢溪反手關門,心想萬一待會紀青夜淹死在裏麵可就不得了,她再次進去,見紀青夜還傻站在那。
“你怎麼一喝酒,就喪失自理功能了?”
崔夢溪邊說邊開始老母親模式,摸了摸紀青夜的腰封,還不知道在哪解開,直接將他推了推轉個圈,才在後麵找到扣子,一把扯了下來。
緊接著,外衣便鬆鬆垮垮散落。
“好了,你自己洗吧,我在屏風前等你。”
這句話紀青夜聽懂了,他機械的走進去,衣服脫落,熱氣籠罩在旁,緩緩上升,猶如仙境。
崔夢溪一轉眼,半透明的屏風勾勒出後麵的人影,仿佛怕她看見,還往下沉了沉。隱約看見肩膀上的傷痕,一定傷得很深,才會落疤。
紀青夜今年也沒多大,跟京城中那些提籠架鳥的公子哥差不多,隻不過性情很不同,幾乎可以用難以相處來形容。
崔夢溪甚至在想,以後紀青夜的老婆要怎麼容忍他啊?肯定三天兩頭就吵架。不過她擔心這個幹嘛,又不關她的事。
須臾,崔夢溪的針也別好了,她扭頭,全程竟然沒聽見一點水聲,還以為紀青夜溺斃了,她輕聲道:“你好了就起來吧。”
嘩啦啦的水聲,屏風上再次出現完美的人影,崔夢溪立即把臉轉過去,用手掌扇風。
一陣簌簌穿衣聲,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紀青夜從後麵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水珠,從喉結滑過,流了下去。濕漉的黑發自帶迷離感,好一副……美男出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