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若拎包從後麵出府時,隻有一個人來送她,竟是她討厭已久的崔夢溪。
兩人見麵,本該眼紅,秦月若自覺羞愧,旁邊的青兒氣焰仍舊囂張。
“你別多想,我不是來送你的,我隻是來把東西還你的。”
那個本來斷成兩截的香包被崔夢溪手巧繡回去,雖然中間的線條縫得像毛毛蟲。她扔給秦月若,“這麝香,你自己慢慢聞吧。少點害人的心眼,也不至於被趕出去。哦對了,你爹娘已經知道此事,無臉再來府上,你自己回去吧。馬車停在外麵了。”
“喂!你囂張什麼?我們隻是搬出去住兩天,紀夫人會接我們回來——”
啪!
崔夢溪一巴掌打上去,還嫌手酸,把青兒打得一臉懵逼。
“小姐,她、她打我!”
崔夢溪:“趕緊滾。”
砰!關上了門。
簡單粗暴,內心極度爽快。
崔夢溪拍了拍手,紀青夜在後麵等她。
“你心軟了不少,放以往,得卸了別人一隻手才肯罷休吧?”
她有那麼壞麼?
崔夢溪:“你不心疼?”
紀青夜挑眉,“又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
崔夢溪略狗腿的笑了笑:“哪能呢?”
“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崔夢溪老老實實點頭,掰著手指道:“其實也不是壞事,就是往她家潑油漆放鞭炮什麼的,又沒殺人放火,不算什麼吧?”
對方可是送了場大火給她啊!她能咽下這口氣已經是給紀青夜麵子了!
“你這些手段跟誰學的?無賴得要死。你才是山溝裏的土匪吧。”
崔夢溪對他勾肩搭背,沒他高,把他摟得難受,一路走著說:“我方法還多著呢。最近天暖,正是蛇鼠出洞的日子——”
“所以,你還往人家家裏放引蟲藥了?”
“我哪能這麼壞呢?你幹嘛老把我想得這麼壞,我是良民啊。”
崔夢溪繼續擠眉弄眼,“反正接下來的一個月,她過不了安生日子就對了。我真的很壞麼?”
“也不算壞。你聰明著呢,我不敢惹你。”
關係忽然拉得這麼近,以往那些事就像蜜裏調油,甜滋滋的。
隻要一空下來,紀青夜必定要說成親的事。崔夢溪聽得耳朵起繭,又不能不作回應,這種終生大事怎麼說都得考慮清楚。
可她想來想去,心裏其實早就明白。對紀青夜的脾性了解滲透,對方也清楚她的性格。
怎麼想,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紀青夜深深埋在她香發間,越來越貪戀她了,聲音如同教徒般虔誠。
“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崔夢溪這次終於肯回抱他,“你說我們心意相通,以前浪費那麼多時間幹嘛?”
她話不對題,紀青夜好像是哼了一聲,“三日後是個好日子,宜出嫁。”
崔夢溪“噗”一聲笑出來,她真是服了紀青夜,點頭深擁他。
“好。”
她發出一個致命疑問:“你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執著?”
紀青夜:“怕你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