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蘇瑞傑以為是自己掐著她脖子,所以她開不了口,於是放鬆了手力道,但沒有收回手。
“說,誰給你的膽子這樣欺騙我?蘇斐然嗎?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我。”蘇瑞傑陰惻惻的聲音質問道。
呼吸雖沒回複順暢,但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困難,柏念慈回過神來,不用看,光聽聲音她就知道此刻掐著自己脖子的人是蘇瑞傑,偏頭一看,果然是蘇瑞傑。
柏念慈隨之看清目前的形勢,自己躺著,蘇瑞傑坐著,單手掐著她的脖子。
“蘇瑞傑,你發什麼瘋?”柏念慈皺眉問,抬手想掰開蘇瑞傑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夢裏的場景躍入腦海,她果斷決定不做無謂的掙紮。
夢裏麵她沒能掰開蘇瑞傑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現實應該也掰不開。
“發瘋?”咬牙切齒的重複著發瘋兩個字,蘇瑞傑忽然笑了,笑聲非常詭異,冰寒的聲音說:“你沒看出來我是在發狂嗎?我恨不得掐死你。”
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可行度,蘇瑞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配上他陰狠詭異的表情,仿佛真的要掐死柏念慈。
脖子上的力道加重,之前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再次光臨,柏念慈毫不懷疑蘇瑞傑是真的想掐死自己,趁著還能開口說話,她哼了一聲,毫不在乎的說:“蘇瑞傑,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反正這次有你們給我陪葬,我不虧。”
她說的是你們,自然不是指蘇瑞傑一個人,柏念慈敢篤定的說,她若死了,蘇斐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蘇瑞傑本來就不是蘇斐然的對手,她的死,正好給了蘇斐然出掉蘇瑞傑的機會。
哪怕蘇家老夫人阻止,蘇斐然也不會手軟,殺妻之仇沒有一個男人咽的下這口氣。
一年前她和爸媽同一天先後死了,她的魂魄飄到蘇斐然身邊,在蘇斐然身邊飄了整整一年之久,親眼看著蘇斐然是如何清理蘇瑞傑的勢力。國民隻看到蘇斐然溫和有禮,是A國曆史最善良,最年輕的總統閣下,甚至還有人擔心A國在這樣一位總統閣下的帶領下,會不會被鄰國欺負。事實上,國民都被蘇斐然的外表騙了,蘇斐然的溫和善良是表象,暗地裏手段雷厲風行,睚眥必報,誰欠了他的,他都記得非常清楚。
要不然蘇瑞傑的勢力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裏,被蘇斐然削弱了大半。
她死之前,蘇瑞傑幾乎可以與蘇斐然抗衡,死之後她的魂魄在蘇斐然身邊飄那會兒才知道,蘇瑞傑擁有幾乎與蘇斐然抗衡的勢力,也是假象。
“你說什麼再死一次?”蘇瑞傑詫異的問道,慢慢收回掐著柏念慈脖子的手,看著柏念慈的目光充滿了疑惑,實在想不明白她說的再死一次,是什麼意思?
柏念慈沒有回答蘇瑞傑的問題,即使心裏已經開始後悔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她早就不是那個愛蘇瑞傑愛到失去自我,在蘇瑞傑麵前沒有一點秘密的柏念慈。相反的,她現在恨蘇瑞傑恨得想親手殺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雙眸還能坦坦蕩蕩地迎視著蘇瑞傑的目光,讓蘇瑞傑猜不到她此刻心裏的想法。
竇建國心中也在斟酌著柏念慈話裏的意思,再死一次,重點在這個再字,再顧名思義多次,柏念慈說她大不了再死一次,難不成她之前死過一次?這個猜測剛浮現腦海,他就果斷拍飛,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哪有什麼再死一次隻說。
若說柏念慈是在誆王爺,看她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想來想去,竇建國也沒有答案。
“柏念慈,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等了片刻,沒等到她的回答,蘇瑞傑急切的追問道。
同時他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像是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曾經也出現過一次,一年前在章念汐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