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麵上的意思。”看著蘇瑞傑著急的神色,柏念慈反而淡定的不能再淡定,蘇瑞傑收回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她得到了自由,幹脆坐起身,打量著四周。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單膝跪在地上的竇建國,愣了一下,柏念慈很不厚道的笑了,抬手指著竇建國,故作不解的問:“竇警衛長,你跪在地上是幾個意思啊?被你們家瑞親王罰的麼?”
問完,不等竇建國回答,柏念慈自己又掩唇吃吃的笑起來,竇建國是蘇瑞傑的警衛長,同時也是竇思韻的親侄子。她還是章念汐的時候,竇思韻背著蘇瑞傑欺負她,竇建國不止一次冷眼旁觀,她也沒指望竇建國能幫自己說好話,但他不該在竇思韻冤枉她時幫竇思韻作偽證。
不過分的說,她和蘇瑞傑的婚姻那麼多坎坷,龔月怡隻占了一半,另一半是蘇瑞傑的母親竇思韻及祖母蘇老夫人。
說起來也是好笑,她是國務卿唯一的女兒,媽媽還是章氏企業的總裁,要權勢有權勢,要錢有錢,她能吵著退了皇太子的婚,可見父母有多寵她。蘇瑞傑接近她,利用她,是她自己眼瞎心盲,她無話可說,可蘇老夫人和竇思韻,一麵享受著她媽媽的錢給她們的奢侈生活,一麵看不起她,常常欺負她。
你說可笑不可笑?
看著她臉上歡快的笑容,蘇瑞傑卻覺得,她不是真心的笑,他沉聲說:“建國,你出去。”
眸光看著柏念慈,話卻是對竇建國說。
竇建國清楚地感覺到柏念慈對自己的敵意,正覺得奇怪,聽到蘇瑞傑喊自己出去,頓了頓,應了一聲是,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還真走了,狗都沒他聽話吧。”柏念慈譏諷道,聲音不大,但足夠還沒出門的竇建國聽的清清楚楚。
把他比喻成狗,看來她對自己的敵意還不輕,竇建國這樣想著,拉開門走出房間。
“你很討厭建國。”蘇瑞傑不是問,而是肯定,因為她表現的太明顯了。
“討厭啊。”柏念慈大方的承認,眸光沒有看蘇瑞傑。
她這樣大方的承認,蘇瑞傑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話,想了想,忽然問道:“念慈,你知道你與蘇斐然已經結婚了嗎?”
天知道,當工作人員告訴他,他和柏念慈的婚姻登記辦不了時,他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氣憤使得他失去理智,明知道她還昏迷著,依然掐著她的脖子,當時他是真想掐死她。
現在冷靜下來,他忍不住懷疑,蘇斐然是不是也用了與自己一樣的方法,迷暈她,把她帶到婚姻登記處登記,其實她自己並不知道,她已經與蘇斐然結婚。
猛然看向蘇瑞傑,柏念慈的表情有些僵,心底掀起波瀾,他怎麼知道自己和蘇斐然已經結婚?
柏念慈臉上僵硬的表情,蘇瑞傑自動理解為震驚和不敢置信,她沒有給他答案,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不知道。
自己猜的果然沒錯,蘇斐然也和他一樣,在柏念慈不知道的情況下,與柏念慈辦了結婚登記,柏念慈對此全然不知情。
蘇瑞傑安慰她說:“念慈,我知道你現在很震驚,很不敢相信,其實我也很震驚,蘇斐然是總統,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擅自辦了你與他的結婚登記,惡劣的行為令人發指。你可以去法院告他,並且把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然後申請法院判你與他的結婚登記無效,這樣一來,即使他手裏握有你與他的結婚證,也不能左右你。”
他……他在說什麼?柏念慈驚駭的看著蘇瑞傑,腦子裏一團亂麻,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念慈,你有沒有記住我說的話。”見她愣愣的沒有反應,蘇瑞傑皺眉問道。
誠實的搖搖頭,柏念慈心裏百轉千回,忽然問:“你怎麼知道我與蘇斐然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