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柏念慈沒有問出口,腦海裏設想了一下,決定蘇斐然是杞人憂天,他是總統閣下,總統閣下的婚禮誰敢談與蘇瑞傑有關的事,即使蘇瑞傑是蘇家的人也一樣。
“你是擔心蘇老夫人會在我們的婚禮上鬧吧。”柏念慈毫不客氣的拆穿他,理由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掩飾不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防著蘇老夫人鬧婚禮,她能理解,也讚同他的做法。
“我這是未雨綢繆。”既然被她看穿了,蘇斐然也懶得再找理由,索性直說。“蘇瑞傑是老夫人帶回蘇家的人,知曉蘇瑞傑被審,老夫人肯定會想盡辦法的救他。”
他這麼爽快的承認了,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柏念慈無語的望了他一眼,垂下頭安心的靠在他胸口,心裏隱隱有種感覺,蘇斐然對待他們的婚禮非常認真,倒不是說她希望他不認真,而是,他認真的同時帶著些小心翼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一時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柏念慈回想了一下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發現自己瞞著蘇斐然的隻有一件事。根據蘇斐然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她又發現些可疑之處,五天後就是婚禮,籌備婚禮雖然不必蘇斐然親力親為,單單是總統府的事務就夠他忙了。
在這麼忙的情況下,他還有時間帶她來看蘇瑞傑的下場,很奇怪,非常奇怪,除非他知道蘇瑞傑的下場對她來說很重要,柏念慈的心狠狠一震,眼瞳收縮著。
抬起頭,柏念慈首先看到的是蘇斐然堅毅的下巴,然後是俊雅的臉,再是如幽幽深潭般,暗沉的雙眸,紅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她想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身體是柏念慈,靈魂卻是章念汐?話到嘴邊又被柏念慈咽了回去,她擔心自己猜錯了,怕蘇斐然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問,等於是自己暴露自己。
“有什麼想說的?”蘇斐然含笑問她,劍眉挑了挑。
柏念慈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兩個字還沒出口,便被她改成。“你這麼好看,我覺得有點配不上你了。”
蘇斐然一愣,隨即笑開了,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薄唇沒有立刻離開,低沉醇厚的聲音說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更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我覺得你配的上我就好了。”
“我都聽你的。”柏念慈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句話表明了她對他的信任,看的蘇斐然眸光一暗,毫不遲疑的封住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
時間如流水,總是過的特別快。
總統閣下的婚禮,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在全國民眾乃至世界的關注下,緊鑼密鼓的籌備著,五天時間很快過去,終於迎來了舉行婚禮的日子。
犁山城堡裏一切就緒,受邀的賓客陸陸續續進入城堡,國家電視台的記者也在受邀之列,分成兩批,一批跟隨總統和夫人,一批去犁山城堡轉播。全國民眾翹首以盼,終於盼到總統閣下結婚,民眾不可能都來犁山城堡參加總統閣下的婚禮,隻能早早的守在電視機麵前,等著看轉播。
柏念慈和蘇斐然一大早起來準備,一邊吃早餐一邊聽文宴說婚禮流程,上午,兩人要坐著敞篷車遊街一個小時,接受民眾的祝福,然後去教堂,下午才能回到犁山城堡宴客。
聽起來很簡單,柏念慈覺得自己沒問題,吃過早餐,兩人各自準備,柏念慈跟著化妝師去化妝和換禮服,一切準備就緒,剛站起身就看到蘇斐然站在自己身後,化妝師和助理們紛紛走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新人。
門關上的同時,蘇斐然伸出手抱住她,柏念慈有些奇怪,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抬起手回抱住他偉岸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