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氣特別好,晴空萬裏,偶爾還能看見躲在雲層裏的太陽。
犁山腳下,今日站了兩排警衛和四名穿著正裝的工作人員,警衛負責檢查上山的車輛,工作人員則負責查看邀請函。
一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汽車被攔下,車窗降下,警衛朝車裏的人行了個禮,工作人員上前禮貌的問了聲好,然後請車裏的人出示邀請函。
“你們好!”副駕駛上坐著的柏若芸微笑著回禮,今日她穿了一身暗紫色的禮服,外麵一件白色皮草披肩,看起來十分貴氣。
“您好,請出示邀請函。”工作人員禮貌的又問了一次。
“我是新娘柏念慈的親姑姑,柏若芸。”柏若芸先自我介紹,然後指著開車的龔治文,說道:“他是我的丈夫龔治文,也是柏念慈的姑父,後麵坐著的是我們女兒苧苧,就是柏念慈的表妹。”
“柏女士,您好。”工作人員聽說她們是總統夫人的親姑姑一家,態度恭敬了許多,卻沒有忘記他們的工作內容,第三次向柏若芸要邀請函。“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
“我都說了,我是柏念慈的親姑姑,你怎麼還問我要邀請函?”柏若芸沉下臉,麵露不悅的看著工作人員。“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不相信我是柏念慈的親姑姑?”
柏若芸一連丟出兩個問題,想從氣勢上壓倒工作人員,然後放他們一家三口進去,卻沒想到,工作人員根本沒有被她狐假虎威的氣勢嚇到。
“柏女士,來參加婚禮的人必須出示邀請函,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沒有不相信您說的話,也沒有不信您是總統夫人的姑姑。”工作人員不卑不亢的解釋。
“你們有必要這麼死腦筋嗎?”柏若芸氣得開始罵人,伸手指著工作人員,威脅說:“你們最好現在放我們進去,不然等我給念慈打電話,讓念慈親自下山來接我們,你們的工作生涯在今天就結束了。”
柏若芸心裏把柏念慈罵了幾百遍,自己是柏念慈的親姑姑,柏念慈結婚都不給她送邀請函,她給柏念慈打電話,柏念慈也不接,氣死她了。她不與柏念慈計較,今天和丈夫女兒直接來犁山城堡參加婚禮,卻被工作人員攔在山下,柏念慈這是攀上高枝,想不認她這個姑姑了。
想的美,她才不會讓柏念慈如願。
“柏女士,如果您沒有邀請函的話,請您與您的家人離開。”工作人員臉上還維持著得體的微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自稱是總統夫人親姑姑的女士,沒有邀請函。
“我說了,我是柏念慈的親姑姑,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第一次被這樣攆,柏若芸的臉都黑了。
“我們沒有不讓你們進去,但你們必須出示邀請函,這是規矩。”工作人員耐心的給她解釋,抬眸看了眼後麵被堵著的其他車輛,心裏有點著急。
旁邊駕駛座上的龔治文臉色也不好看,他是不主張來這裏的,總統閣下結婚,肯定會嚴格排查參加婚禮的賓客,他們沒有邀請函,進不了婚宴現場。偏偏妻子和女兒都不聽他的話,堅決要來參加婚禮,還說什麼邀請函是給外人的,她們是念慈的姑姑和表妹,隻要報出身份警衛自然會讓她們進去。
他勸了半天,也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妻子和女兒聽了,妻子和女兒還是要來,他拗不過兩人隻好來了,現在被攔在山下,丟臉的還是她們一家人。
龔治文有些埋怨的看著自己妻子,他不怨女兒,因為女兒曆來都是聽妻子的話,且今天主張來的人也是妻子。
柏若芸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丈夫埋怨的目光,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哪裏會不知道丈夫心裏想什麼。她也沒想到會被工作人員攔在山腳下,咬了咬牙,今天說什麼都要進去,不然她們一家人的臉就丟大了。
“你什麼意思?拿規矩來壓我嗎?”柏若芸憤怒的瞪著工作人員,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她隻能謊稱有邀請函了。“我們出門走的急,邀請函忘記拿了,你先放我們進去,等我們見到念慈,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