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報出自己是柏念慈姑姑的身份,若再說自己沒有邀請函,以後還怎麼在A國貴婦圈裏混下去,不僅是她,苧苧也會被人質疑,一旦苧苧的名聲受損,別說嫁入總統府,稍微有點根基的世家大族都不會要她。
她原本是想把柏念慈和崔永姿當成苧苧踏板,讓苧苧見到總統閣下,以苧苧的容貌和她的手段,迷住總統閣下不難,苧苧也可以嫁入總統府了。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柏念慈和崔永姿一個沒利用上不說,總統閣下忽然宣布要和柏念慈結婚,害她的計劃功虧一簣,她給柏念慈打電話,柏念慈也不接。
這些天,她想了又想,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她是柏念慈的親姑姑,帶著丈夫和女兒來參加柏念慈的婚禮,理所當然。當然,她今天不是白來的,依照她的新計劃,先讓總統閣下見到女兒,然後教女兒以柏念慈表妹的身份接近總統閣下。
苧苧和總統閣下接觸多了,再噓寒問暖,不愁找不到機會趁虛而入,一旦總統閣下被苧苧迷住,早晚休了柏念慈娶苧苧。
他們哪裏有邀請函?她竟然還撒謊了,龔治文皺眉看著柏若芸,想伸手拉她,又礙於工作人員和警衛在旁邊,他不好提醒她。
“媽媽。”後座的龔月苧滿臉驚喜的看著自己媽媽,她以為她們沒有邀請函,沒想到是忘記拿了,她好開心。
隻要想到一會兒能見到總統閣下,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五天前,在電視上看到總統閣下宣布和柏念慈結婚的消息,她很難過,也很傷心,同時又被他的沉穩和風姿折服,一顆心全係在他身上。
可惜,他不知道有個她在默默的愛著他。
隻要給她機會,她相信自己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好,從而愛上自己,蘇斐然,斐然,你隻能是我的丈夫。
柏若芸沒有理會後座的女兒,眸光直直看著工作人員,見工作人員轉身走向警衛,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很快工作人員走回來,對柏若芸說道:“柏女士,您忘記帶邀請函了,我們不能讓您進去,您可以打電話回家讓家裏人送來,到時候我們親自領您進去,現在請你們先把車子停到一邊去等著,因為擋著後麵的車了。”
“你……”柏若芸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都已經說有邀請函了,沒想到工作人員還是這麼油鹽不進。
柏若芸不肯走,直接下車和工作人員理論,龔月苧也跟著下車,龔治文想阻止兩人都來不及,無可奈何之下,他把車子開到旁邊去,因為他早就在後視鏡裏看到自家的車擋住後麵的車子,導致後麵的車子排起了長隊。
“那是龔家的人?”後麵一輛低調的黑色車裏,崔老先生看著前方和工作人員爭執的母女,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崔淩寒。
“是柏若芸和龔月苧。”崔淩寒給出肯定的回答,眸光落在母女身上,微微勾了勾唇,有點幸災樂禍的說:“念慈沒有邀請她們。”
崔老先生瞥了兒子一眼,沒再說什麼。
崔淩寒忽然正色道:“爸,斐然跟我透露,他希望您牽著念慈走紅毯,親自把念慈的手交給他。”
“真的?”崔老先生的聲音失了過去的沉穩,聽起來有些激動。
父親牽著女兒的手走紅毯,把女兒的手交給女婿是習俗,也是每一個做父親的人的願望,他把念慈當親生女兒,也想牽著念慈的手走紅毯,但他知道,那是奢望。首先他不是念慈的親生父親,其次念慈嫁的人是他的外孫,他兩邊都是長輩,身份卻不同,之前他還在擔心今天誰來牽著念慈的手走紅毯,沒想到……
還是斐然想的周到。
“真的。”崔淩寒重重的點頭,聽出自家老頭子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激動,隨即又補上一句。“您若是不願意的話,我牽著念慈走紅毯,親手把念慈的手交給斐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