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遊街活動,蘇斐然和柏念慈前往下一站,教堂。
按照A國的風俗,兩人將在教堂裏祈福到中午,並在教堂裏用午餐,午餐後與神父一同做禮拜,方能顯現出總統閣下和夫人為國民祈福的虔誠。下午一點半,兩人離開教堂,折返回總統府,再由總統府出發回到犁山城堡,婚禮儀式在傍晚舉行,地點選在城堡的大型宴會廳,婚宴也是在城堡裏。
柏念慈之前以為的很簡單,覺得自己沒有問題,現實狠狠給她上了一課,一番折騰下來累的她夠嗆,離開教堂回總統府的車上她就靠在蘇斐然身上睡著了。
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容顏,小臉上的疲憊再明顯不過,蘇斐然心疼她,輕輕放倒她纖細的身子,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盡量讓她睡的舒服些,自己也閉上眼睛。
沉長的車隊經過犁山腳下時,兩邊的工作人員和警衛肅然敬禮,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衝出來導致車隊停下,工作人員和警衛嚇的大驚失色。
總統閣下的車隊都敢攔,不要命了。
蘇斐然睜開眼睛,文宴正好聽完前麵車裏親衛隊員通過耳麥傳來的消息,回頭看到閣下正看著自己,看了閉著眼睛的柏念慈一眼,壓低聲音將前麵車裏親衛傳來的消息重複了一遍。
聽完文宴的話,蘇斐然眉頭都沒皺一下,隻給了文宴一個眼色,文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剛壓在耳裏的耳麥上,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車後座的人說:“叫兩個人把她帶開便是。”
軟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低啞,出自柏念慈之口。
文宴詫異的回過頭,剛好看到閣下伸手將夫人臉頰邊的一縷發絲攏到她耳後,輕聲問她渴不渴,她微笑著對總統閣下搖頭,後座的俊男美女眼裏隻有他們彼此,吝嗇看他一眼,他隻好回頭將夫人的命令傳達下去。
等了大概一分鍾,前麵的車子開始啟動,文宴不經意的看向車窗外,正好看到兩名女子被四名警衛一左一右架著。看到車子經過,兩名女子像發瘋了一樣的掙紮著,大喊著,因為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他聽不到她們在喊什麼,看嘴型是一個名字。
不用猜文宴也知道她們在喊誰的名字,抬眸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名字的主人,見她一臉平靜無波,文宴忽然覺得,她的神色與閣下某些時候很像。
果然還是老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眼睜睜看著沉長的車隊開上山,柏若芸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暈倒算了,今天,她和女兒算是麵子和裏子都丟幹淨了。柏念慈和總統閣下在今天結婚,卻沒給她這個親姑姑送結婚邀請函,也不接她的電話,她剛剛打電話會柏家去問了,柏家也沒有收到邀請函。
於是她知道,柏念慈是故意不邀請柏家的所有人,包括她這個親姑姑。
大哥夫婦倆殉國,柏家受到致命打擊,柏念慈成了孤兒,柏家沒有一個人願意收養柏念慈,家主問她願不願意帶柏念慈出國生活,她堅定的回答不願意,然後與丈夫帶著女兒出國,柏家把柏念慈送去了福利院,柏念慈因此記恨上柏家的人和自己。
但無論柏念慈如何記恨她和柏家人,也改變不了柏念慈身體裏流著一半柏家人的血液,有了這個篤定,她今天才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帶著女兒來犁山城堡參加柏念慈的婚禮。沒想到,向工作人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被警衛攔在山腳下,更沒想到的是,柏念慈和總統閣下的車隊經過這裏,女兒明明已經攔下了車隊,還是被警衛架著拖開。
旁邊傳來哭聲,柏若芸立刻回神,看到女兒狼狽的坐在地上,她氣的眼睛都紅了,掙脫開架著自己的兩名警衛,衝過將站在女兒麵前的兩名警衛推開。
“你們幹什麼?”不急著扶女兒起來,柏若芸厲聲質問,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兩名警衛,仿佛兩名警衛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