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最終是錯過了班車。
的士上。
看著鼻青臉腫的薑魚,的士司機極為好心的詢問要不要報警。
報警?
薑魚直接拒絕。
在羅山縣,要是之前還好,但是剛從羅山派出所出來,要是現在再進去,肯定是要被唐俊以危害公共治安,尋事滋事罪好好的做一點文章。
那個家夥,對薑魚的仇恨可深厚著呢。
一想到那一張勢力的嘴臉,薑魚就覺得大可不必了。
司機又說了幾句,發現薑魚沉默不語,便也是不再開口。
而此時薑魚內心充滿了怒火與委屈。
一個唐俊,一個段康河,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給他屈辱,讓他內心憋著一團火。
但是,這火他卻無處去發泄。
找段康河尋仇,那肯定是自己找罪受。
至於唐俊?
那根本沒去想,報複一個公職人員,他可能沒那個能耐。
原本今天他要是直接走掉,也不會發生後邊的事情。
可是洛羽那一句老公,讓段康河內心的嫉妒爆出了天際。
在薑魚被那三個家夥如一條狗一樣毆打在地上的時候,洛羽竟上了段康河的車。
是的。
洛羽跟段康河去永州城了,這是薑魚最不爽的地方。
特碼一個陰差,本來井水不犯河水。
可洛羽那老妖婆直接給薑魚拉了一波仇恨後,竟跟著對方走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知不覺,薑魚就睡著了。
永州城。
城南路口。
薑魚呆呆的看著成為了一片廢墟的紙紮店。
一台挖機正哐當哐當的拆著牆壁,紙紮店已經麵目全非了。
我尼瑪!
薑魚怒吼一聲,直接衝了過去。
很快他就被一群施工的人攔住。
“什麼人,施工重地,閑人不得入內!”一個帶著安全帽的胖子說道,順勢站在了薑魚麵前。
“什麼他媽的閑人,這是老子的家,你們竟敢強拆,還有沒有王法!”薑魚內心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看著那個管事的胖子,憤怒咆哮。
這尼瑪,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出了一趟門,竟然家都被毀了。
不。
薑魚神色一變,青銅棺材。
青銅棺材還在裏邊啊。
要是那玩意暴露的話,那可不是個小事情,那最低都是秦朝的青銅棺槨,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國寶。
隻要被抓個現行,幾乎等於牢底坐穿。
一想到這裏,薑魚幾乎癲狂了要往廢墟裏邊衝。
那胖子也沒想到薑魚會突然爆發,一下子就被薑魚突破胖子的阻攔,進入了其他幾個工人中間。
“攔住他。”胖子也是怒了,大喊一聲。“什麼強拆,我們祥瑞地產是有施工文書,經過上邊同意的正常施工作業!”
當下幾個工人有胖子的支持,都開始動起手來。
薑魚被推搡了幾下,感覺自己是衝不進廢墟了,當下低頭撿起一塊磚頭見人就呼。
這是他爺爺留給他唯一的紀念,在第七醫院,薑墨百分百是徹底消失了,甚至連個輪回都沒有圖上。
還有孫玲瓏的遺像,雖然是個便宜媳婦,但是孫玲瓏已經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現在倒是好。
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歸於廢墟,煙消雲散。
不可能。
薑魚在內心咆哮。
“來啊,誰不怕死就來。”薑魚是真的拿著磚頭見人就呼,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快點攔住他,別讓這小子壞了事。”那胖子說道。
當下好幾個人硬著頭皮衝了過來。
嘭的一聲,也不知道是砸到腦袋還是手臂,反正直到薑魚感覺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甚至在透支力氣與那些工人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