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裏的聲音開始變得極為刺耳,眼裏也出現了重影,甚至看到好多手與腳對著他揮舞而來。
似乎看到一片血紅站在廢墟之中對著他招手。
告訴他,要反抗,讓這些家夥都去死。
就在生出殺念,手心滾燙準備不顧一切打開陰門殺戮的時候。
薑魚在耳邊聽到了警車的呼嘯。
然後腦袋一痙攣,便是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一天,他先是被關在了小黑屋之中,然後又被段康河一頓毆打,長途跋涉後回來滴水未進,又跟工人幹了起來。
他那小身板,哪裏堅持得住。
或許他以磚頭呼到了幾個人,但是以他的體格與身體素質,哪裏會是那些常年勞動的工人的對手。
醒過來後。
陽光刺眼,腦袋纏著厚厚的紗布。
“你小子終於醒了。”聽聲音有些熟悉。“你小子長本事了,跟工人幹起來,腦袋差點都給人開了瓢。”
薑魚睜開眼,看著病房有些熟悉。
“看來,你是不想好處啊,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
恩。
是葉正英的聲音,他好像很頭痛。
“是不是段康河。”薑魚盯著葉正英,看著葉正英如同一個邋遢大叔一樣,手裏叼著一根煙。
而旁邊垃圾桶裏已經有好幾個煙頭了。
薑魚直接避開了葉正英的提問,聲音低沉。
“房子是事?”葉正英眉頭一皺,“他們是合法拆遷。”
“合法?”薑魚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字都沒簽,哪裏合法,你知道的,我這幾天根本就不在城內,我特碼在羅山!”
薑魚幾乎是咆哮出聲。
但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喊了幾聲覺得沒力氣,便是自己放低了聲音。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提著東西進來了。
看著那臉有些熟悉。
“喲,我剛好,你又進來了?”那家夥盯著薑魚,哈哈一笑。
奧。
是墨子墓當中被李老板所傷的小李。
如今看來,似乎恢複的不錯。
薑魚僅僅是略微交談便是不再去多講。
“可是,拆遷合同上明明有著你的名字,而且我們對比過字跡。”葉正英眉頭一皺,啪嗒又點燃一根煙。“字跡百分百吻合,手寫的!”
葉正英著重壓低了手寫兩個字的音節。
“不可能!”薑魚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我都說了,我不在永州城,我在羅山,在羅山,在羅山啊你懂不懂。”
“你要是不信,你問寧子寒,問趙春來,要不是老子,羅山派出所恐怕就要被血洗!”薑魚恨不得爬起來再去找那些施工人員拚命。
葉正英搖搖頭。
“羅山的事我聽說過了。”葉正英摸出手機,“你自己看吧,合同是半個月前簽的。”
在手裏照片裏邊,入眼之間就是祥瑞地產有限公司。
而這個祥瑞地產的董事長是段宏德,也就是段康河的父親。
呆呆的看著那一份同意拆遷合同,甚至合同上寫明了補償拆遷款高達七百多萬。
問題是,薑魚毛都沒見到一個根。
“你相不相信我。”薑魚沉默了很久,雙拳死死捏著都開始發白才鬆手,“這是個局,針對我的局。”
葉正英沒有說話,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你走吧。”薑魚下了逐客令。
“你冷靜一下,那些受傷的工人我會替你安排。”葉正英提醒了一句,然後招呼欲言又止的小李離開了加護病房。“還有,羅山派出所事件的專案調查組很快就要到永州了。”
等到葉正英與小李都離開的時候,薑魚悄悄的在床邊勾畫起術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