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故意不請(2 / 2)

在他的宴請名單裏,鄭家和趙家顯然是首要宴請的名門望族,不過他卻留了一個心眼,趙鬱如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這份名單裏,隻提了趙老爺、趙袁氏和其餘兩個庶出千金,這讓兩人不禁又再次多想起來,紛紛猜測是不是趙鬱如的一百遍佛經抄錄得不夠好,惹得顧哲淵一個不滿意地剝奪了這一次大放異彩的好機會。

當趙袁氏提起腳步匆匆往趙鬱如的房間而行,準備將這件事情說給她聽的這一路上,臉色顯得十分難看,隻因為她也隱約明白了顧哲淵這般針對自己的女兒,長此以往會對趙鬱如帶來怎樣嚴重性的後果,更何況這次的宴會名單裏還沒有她,若是這樣的訊息被別人知道了,那些閑言碎語定然會毀去自己放在她身上多年的精力和苦心。

於是,趁著距離宴會還有一天的時間,趙袁氏沒有多想地就來到了趙鬱如的房間,看著她坐在桌前抄錄佛經,臉上的憔悴神色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剛要開口的話語不禁悄然咽進了肚裏,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關切的擔憂,道:“鬱如,你受苦了。快不要抄了,和娘說說話吧。”

趙鬱如雖然一直都待在房間裏沒有任何自由,但到底也是心思極其敏銳的,早在趙袁氏快要過來的時候,她就聽出了此人的腳步聲很急,這顯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而且很明顯是因為她。

她這麼想著,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團,似乎猜到會是什麼,二話不說地放下了手裏的筆,站起了身,道:“娘,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顧哲淵又對我做了一些什麼?我已經按他說的,像個傻子一樣待在房裏抄這些東西,如今還要我做什麼?當真以為,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趙袁氏聽到她這麼說,趕忙關上了她房間的門,走近她幾步,神情顯得極為凝重,道:“鬱如,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你趕快告訴娘,那天你到底讓洛兒去做了什麼?娘還沒有老糊塗到看不清事情的真假,洛兒平白無故這般狼狽地回來,定然是被誰教訓了一通。或許,這才是顧哲淵如此針對你的原因。”

趙鬱如知道顧哲淵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隻要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尋出自己最不利的那一麵,隨後狠狠地加以懲罰,力度之大,當真是要將自己全都毀了,他才會徹底甘心。

她想到這些,心裏的怒火止不住地開始燃燒起來,道:“娘,即使我不去做什麼,他都會無事找事地針對我的,畢竟我傷害了他的老情人,此仇若是不報,他的心裏也不會痛快。”

趙袁氏雖然認為她說得有理,但她仍是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對於趙鬱如依舊有些收不住的情緒,不禁出言進行了警告,道:“鬱如,你要認清楚眼前的事實,顧哲淵早已不是當年我們能捏在手心裏輕易操控的人物。如今他的翅膀硬了,而我們都活在他的管控之下,有些不該去想的事情,就盡量不要去多做,不然損失的隻會是我們,而不是他。”

趙鬱如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隻是向來心高氣傲的個性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要她對昔日一點不如自己的下人之子低頭,她顯然還無法輕易做到,思索了許久,隻好輕輕拉著趙袁氏的衣袖,語氣透露出極度的委屈,道:“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這般忍了,他也未必肯放過我啊。萬一我不去反抗,恰好助長了他的氣焰,那該怎麼辦呢?”

趙袁氏聽到她這般委屈無辜的口吻,心裏也不禁軟了三分,道:“鬱如,不是娘不願意幫,隻是你也看到了,現如今連你爹爹都拿顧哲淵沒有辦法,你說說看,娘還有別的辦法可想嗎?”

她想到趙鬱如無法參加顧哲淵特意舉辦的宴會,不禁又是一陣頭痛,道:“更何況,他的態度如此強硬,不過是一個走走排場的宴會,他竟然也不肯放下心裏的芥蒂,故意不宴請你。這算是什麼?要你的名聲全部敗壞,他才肯安心嗎?”

趙鬱如顯然沒有想到顧哲淵竟然會這麼做,想到了他和趙晗如的聯係,不禁下意識地開口追問,道:“那麼趙晗如呢?他是不是特意宴請了她?”

趙袁氏聽了之後,極為憤恨地點了點頭,道:“這就是當權者的能力,想要去做什麼,就真的可以無所顧忌到任何地步。不然,你爹爹怎麼會說,趙家養了一匹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