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向他。
“我不想離婚,但是你應該先把那些女人都斷了,我們再好好談,這總是需要時間的吧。”
他沉默得看著我,像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疲憊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你看看我現在,我經曆了這麼多,我好不容逃出來,我自己也需要緩和,你現在就要求我跟以前一樣,這怎麼可能?”
我身上的傷其實已經沒有問題了,隻是淤青散開的時候,總是顯得分外猙獰。
他看著我疲憊的樣子,皺眉:“那總要吃飯。”
“我的胃不好,現在隻能喝粥了。”
他這才收起了情緒:“那我明天給你做。”
我不置可否,直接回了房。
但心中焦慮,我又不是陳慶,根本不會演戲,這兩天還能湊合,日子長了,可就不行了!
想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給張強打了電話。
張強直接掛斷,叫我發短信。
我發了短信,他卻沒有回複,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半夜,我口渴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去拿水杯,卻聽到客廳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猛然醒神,躡手躡腳的靠近門,就聽到一陣塑料袋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應該是陳慶,但他大半夜的,幹什麼把塑料袋弄的滋啦作響?
我心中起疑,靠近了門,等到外麵聲音停了許久,我才悄悄的打開門縫,卻發現陳慶並沒有回屋,而是在廚房裏鼓搗什麼東西。
我皺眉,他該不會是三更半夜給我熬粥吧,真有這麼好心嗎?還是想要演深情?
我腦海中一片混亂,卻是不想麵對他,垂眸要關門的時候就發現,桌子邊擺著幾個空碟子,垃圾桶裏卻多了幾個菜。
我記得這幾個菜,都是我喜歡吃的,他晚上特意燒給我的,我沒有吃,他好像也沒有動,如今竟然全都進了垃圾桶。
我皺眉,白天的菜保鮮膜封的好好的,晚上扔掉可以說是賭氣,如今這菜也沒動,大晚上的怎麼又倒?他以前可沒這麼講究的。
我心中狐疑,又想到他明早可能還要演什麼深情,就覺得惡心,直接鎖門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敲門,我直接敷衍過去,心中卻是有些害怕,害怕他死纏爛打。
但他隻是溫聲說半夜就熬了粥,叫我記得喝。
我應聲,等到他走了,我就起來去看粥。
他做了皮蛋瘦肉粥,我聞著挺香,盛了一碗,端到了窗戶邊。
我家在六樓,推開窗戶,能看到一大片的蔥鬱,還能聽到鳥叫聲。
連日來的陰鬱消散了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正要喝粥,可看到裏麵的肉,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陣惡心,放下碗就往廁所裏麵去。
胃部痙攣了一般,沒什麼東西,卻是幹嘔得叫人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頭的惡心,我走回窗前,卻見一隻麻雀正在啄食我碗裏的肉,另外幾隻麻雀也飛了下來,跟那隻麻雀搶食吃。
我頓時又是一陣惡心,這碗粥是不能吃了,我想著再去盛一碗,這碗就給鳥吃算了。
誰知道我還沒走到廚房,就看到那隻麻雀,悠悠的轉了兩圈,直接倒在了窗台上。
我愕然,心說這隻麻雀怎麼了,可還不等我靠近,其他幾隻麻雀也是晃悠了一下,竟也倒了下去……
我的四肢瞬間僵硬,駭人得陰冷從脊梁骨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