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鳴的話讓照餘歡不寒而栗。
曾鳴也沒有要得到照餘歡回應的意思,說完便又重新投入到他手頭的事情上去了。
而照餘歡在曾鳴的安排下,連續三天都陪著瑞貝卡在桐市閑逛,說白了更像是負責起瑞貝卡身旁導遊的職責。
瑞貝卡剛回國,對國內的一切都感到新鮮,什麼都要去看看去嚐試,有的時候嫌棄照餘歡無趣沉悶,便叫上她的朋友。
每天折騰下來,照餘歡精疲力盡。
每次照餘歡想要談到正事上,都被瑞貝卡避開,說現在談合作的事情太掃興。
有一次,瑞貝卡在桐市最高級的酒店頂樓舉辦了一個露天趴,強行把照餘歡留了下來,並提出讓照餘歡把曾鳴也叫過來。
照餘歡回絕了,說曾鳴工作太忙,而且也不喜歡這麼喧鬧的場合。
瑞貝卡不開心了,大小姐脾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拉長了臉悶悶不樂。
照餘歡接觸瑞貝卡這麼久,也已經摸清了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番姿態不過是她想要表現出來的任性而已,她想要見曾鳴,但是她沒有恰當的理由,也沒有合適的身份。
莫名的,照餘歡居然為這一點而感到一絲的竊喜。
瑞貝卡見照餘歡無動於衷,於是轉而采用激將法:“難道是曾太太也請不出來曾先生?”
瑞貝卡為了讓曾鳴來,讓今天到場的人都帶了自己的伴侶。
照餘歡見瑞貝卡是早就有所打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試試吧,也許他現在正在忙。”她說。
瑞貝卡麵露欣喜,拍掌:“GOOD。”
照餘歡給曾鳴打電話的時候,有意的避開了瑞貝卡。
但瑞貝卡揚著無害的笑,跟在她的身後,像是一個看熱鬧的孩童,讓人無法直接拒絕。
瑞貝卡就有這種特別的魔力,讓人會心生善意。
照餘歡想,或許這就是曾鳴愛上她的原因。
正在她望著漆黑的夜色出神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接通了。
她沒想到曾鳴的電話會接的這麼快,聽到曾鳴聲音的時候,她微微愣了一下,還是瑞貝卡撞了撞她的手肘示意她說話。
曾鳴聽到她這邊嘈雜的聲音,開口的聲音裏透著某種抵觸。
“是這樣的。”她盡量維持開口的自然:“瑞貝卡在凱皇酒店舉辦了一個露天趴,問你要不要過來?”
這是實話。
邀請曾鳴的是瑞貝卡。
而能讓曾鳴來這種地方的最大可能,也隻會是瑞貝卡。
電話那邊默了幾秒,她靜等著曾鳴的回複。
也做好了得到拒絕的心理準備。